这次参加团建的有年轻教职工,也有年长一些的,按理说陈颂和童一淮属于年轻教职工,应该和他们在一起,奈何那些年轻教职工们在他们面前明显非常不自在,两人正好也对他们玩的那些项目没什么兴趣,就干脆和年长的教授们混在一起喝茶聊天了,毫无违和感。
此时谈话的中心是一位医学院的教授,他叫袁良钰,看起来干干瘦瘦,整个人明显比周围的其他学者们黑上好几个度,要不说他是医学院的,不知道的人可能还以为他是农学院的。
袁良钰教授正在讲述他援助非洲公共卫生事业的时候发生的一些比较有意思的故事,巧合的是,他在非洲做的恰好就是之前陈颂曾经谈论过的防治疟疾的项目。
早在很多年前夏国就已经完全消灭了国内的疟疾,然而国家每年还是要投入几千万的资金在这方面,就是因为疟疾的输入病例。
在现代的交通条件下,地球就是个村子,任何疾病只要存在在地球上,就有可能出现在夏国。
就像几年前的那场全球流行的疫情,即便国内的防治已经做得非常好,后来还是经过了几年时间才彻底解决,就是以为国外的大流行以及病毒在国外的不断变异。
疟疾也是同样的道理,虽然在夏国已经不存在疟疾了,但是非洲的疟疾病例非常多,每年都有几千例外来输入病例,如果不能及时控制,就有可能再次导致疟疾在夏国的流行。
这也是夏国出钱出人出力去非洲帮他们控制疟疾的原因之一,主要控制好源头,才能杜绝传染病在夏国的流行。
另外也是因为疟疾这种疾病在地球上并没有彻底消灭,夏国就不能对这种疾病没有研究、失去控制,否则当夏国出现疟疾的时候,我们就没有控制解决的办法。
然而夏国国内已经没有疟疾了,所以想要研究疟疾就需要去有疟疾的地方,比如说非洲。
很多人不能理解,为什么夏国要援外,为什么要在非洲花那么多钱,有那么多钱用在国内民生不好吗?
只能说,有些事情没有全面的了解,就片面的下定论是非常不负责的。
夏国一个负责任的大国,但并不是傻白甜或者傻多速的土豪,国家花出去的钱肯定是能够得到某种回报的。
当然作为普通科学工作者,袁良钰教授并没有考虑那么多,他只是做好自己的事情,同时对非洲人民也有着深切的同情。
讲完了一些有意思的故事之后,袁教授叹了口气,说道:那边还是太穷了,而且还有战乱。疟疾本质上是一种穷病,还有消除贫困才能消除疟疾。不过我们的工作也取得了很大的成效,我们推广防控方法的地方,疟疾的发病率降低了差不多有80%左右吧。
另外一个教授说道:这个数字已经很不错了,非洲那边的情况毕竟和国内不同,你们的工作也不好做吧?
袁教授点点头说道:确实不好做,当年我们防控疟疾的时候基层的卫生员发挥了很大的作用,乡村的赤脚医生还有基层卫生院的医生。但是在非洲那边,医生很少,根本没有办法深入到村子里。我们不得不培训了一批志愿者,让他们做这部分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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