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是弱受,你全家都是弱受。小爷我是正正经经的金刚攻。易桢腆着脸回击。
秦小小轻啧一声,此啧胜似千言万语,充满了嘲讽意味。
两人正互损斗嘴,一人不请自来。
桢桢,刚刚淋了大半夜雨,有没有感冒?我特意拿了感冒药过来。来人正是选角导演刘副导。
觊觎他盛世美颜,还想让他当零的猥|琐老男人。
易桢暗自翻了个白眼,抬脸又是如沐春风的微笑:多谢刘导关心,我身体向来强壮,小淋雨无碍的。quot;
不要逞强嘛。瞧你脸都煞白煞白,显得好可怜呢。我有时候感慨啊,你说女娲娘娘捏人的时候,到底是费了多大功夫来塑造你,瞧这粉琢玉砌般的娇嫩脸蛋,怎么这么叫人心生喜欢。
还有小扇子一般扑闪扑闪的睫毛,真让人心里痒痒。别说小姑娘家啦,我这种万花丛中过的人都不禁一想再想,忍不住沦陷。
刘导演绕着沙发,边走边说,老色狗圈地一般。
全身的寒毛都竖起来,对方又渗又恶心的劲,易桢感觉自己几天的饭菜都能省下。
刘导演还在那里啧啧不休,越说越渗人:别看脸上圆嫩嫩的,倒是身上该瘦的地方瘦,该胖的地方翘啊。
最后的拖长音犹如拉丝地瓜一般,黏黏糊糊:今夜我一直看着呢,看得我这心啊,扑通扑通,小鹿乱撞似的,一晚上没停下来,心里眼里啊都是你。
完了,小鹿乱撞这个词算被毁了。易桢翻江倒海般的恶心。
休息室门没关。
唐天和助理晋西在门外侧,听得真切,两人都不禁皱眉。晋西正要踹门而入,被唐天一个眼神制止。
他还记得初次见易桢,在开机宴的酒店卫生间内。易桢和刘导的关系,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在这名利场,多的是为了名利不择手段出卖灵魂的人,唐天没闲工夫去当教化的圣母。
晋西不知其中渊源,还纳闷呢,心想,老板气性可够大的。
淋雨戏,老板故意找茬,压着脸色,害易桢频频出错。老板看着一位风光霁月的贵公子,其实小心眼着呢。
易桢抱不动老板,显得老板多胖似的,老板能不戏弄他吗?
这不戏弄完后,内心又觉得有愧,刚换好衣服,又过来送姜汤。没想到遇到这么一出戏,不出面替人解围,干看热闹。
屋内,唱大戏的刘导演还在喋喋不休。
易桢打断道:刘导,您一向不会强人所难。我们之前已经说得很清楚,咱俩不太对号,成不了。您还是找别人吧。
唐天脸色一变,若有所思,难道上次他听误会了?这么一想,唐天不由升起一股惭愧,错怪了认真努力的后生。
这种事,我一直讲究个你情我愿。可上次你诓我嘛,明明是个体质弱的小可爱,偏偏充什么糙汉子。害我差点错过了好茶。跟我好,我也不会亏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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