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顾凌不赞同地拒绝道,一点皮外伤而已,回去涂点药就行了,干嘛去医院。
高临扭头回来看:顾先生受伤了?伤着哪了?
他抻着脖子左看右看,等就着车窗外打进来的微弱灯光看见之后立即嗷嗷叫起来:我的天啊!!天啊!!这怎么伤成这样了!!
顾凌:?
他默默把手臂上的伤遮了遮,被高临这反应弄得怀疑自己不是一点擦伤而是手臂骨折了。
还得是血肉模糊那种水平的骨折。
快快快。高临跟司机急道,去找张医生,我跟他打电话让出诊
顾凌紧急叫停:不是,我真的没什么事,这种伤我经常处理,消下毒就可以了,大晚上的也别打扰医生了。
又不是小婴儿不能磕不能碰,搞得这么兴师动众是干嘛,是怕晚点到医院伤口就愈合了吗?
高临犹犹豫豫,一脸担忧地看向祁澈,用眼神请示意见。
祁澈沉默了半晌,说道:既然他这么说,那就算了。
司机重新改道,开回别院。
顾凌这才松了一口气。
他重新缩回角落里,昏昏欲睡地想打盹。
回到别院内,高临从工具间找出了药箱,递给顾凌:需要帮忙吗?
顾凌接过来,谢了一声: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祁澈没有停留,直接上了楼,客厅里就只有高临凑在顾凌身前看他处理伤口。
陈管家送来两杯消暑冰饮,见状也皱了皱眉:摔伤了吗?
顾凌:不是。
说起来还怪不好意思的,是打架。
顾凌熟练地消毒、上碘伏,高临在旁边看着,一会「嘶」得吸凉气,一会「哎呀」地闭眼。
眉头都没皱一下的顾凌:
伤口上沾了一些墙灰,用酒精清洗干净以后,看起来就没那么触目惊心了,伤得深度很浅,面积也没那么大。
高临看着满脸痛苦面具,叹气道:怎么还是伤着了?是我们的人到得不及时?
顾凌微微一怔,回想起刚刚在关键时刻到来的两个黑衣壮汉:不,到的挺及时的。
毕竟再晚几秒,他就真要动刀子了。
顾凌:那是你们的人?
高临点头:对啊,是祁老师助理团队里负责安保的,他们平时就跟家政人员住在旁边那栋别墅里。
高临叹了口气:顾先生,你也是。有这样的事为什么不跟祁老师说一声呢?自己就这么去了,多不安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