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打了过来。
祁澈深吸一口气,抓住了这只不安分的手臂,远远地推开,然后难得换了个睡姿,背对着旁边的人躺着。
他闭上眼,刚刚抓住那人手腕的触感还很清晰。
腕骨突出得很明显,手腕清瘦,感觉一只手就能环绕起来。
顾凌这一夜睡得不错,除了床垫太硬睡得腰疼之外,可以称得上是神清气爽。
他又是早早起来,带着傻狗出去溜达了一圈才回来。
等遛狗回来出了一身汗,他先简单洗了个澡,再出来时才看到刚刚起床的祁澈。
早。顾凌按惯例打招呼,睡得好吗?
祁澈淡淡地扫了他一眼,不发一言,下楼去。
顾凌:?
又发什么毛病。
他也跟着下楼,嘀咕道:咋啦,睡得不好?
修长手指随意地将袖口处的扣子扣好,祁澈缓缓开口:你昨晚做了什么梦?
昨晚这一夜,他又意识到了一点,再清瘦的手腕,睡梦中往人身上摔的时候也疼得要命。
更别说顾凌一晚上往他身上砸了五回。
顾凌闻言,回想了一下:好像梦见
话还没说完,他忽地顿住了。
祁澈见他不说了,投去凉凉一瞥。
一切尽在不言中。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顾凌灵光一闪,试探道:那个为了以后不打扰到你,不如我搬去别的卧室吧?
他心里隐隐期待,毕竟祁澈的床真得好硬好硬,睡上面一夜真是折磨。
如果换一间卧室,就可以私下里让陈管家换一个软一点的床垫,也不用天天十点就要睡觉告别夜生活了。
祁澈看向顾凌,见他面露内疚,微挑的眼尾此时也耷拉下来了,看着颇为
可怜。
祁澈挪开视线,淡声道:不用。
顾凌大为失望。
虽然失望,但也不好表现出来,只得强颜欢笑,直到把出门工作的祁澈送走,才耷拉下眼皮来。
离出门前,祁澈忽然停了脚步,转身看他:我今天要去公司,晚上有应酬,晚点回来。
顾凌一怔,反应了一会才意识到他好像是在向自己报备行程。
这就给他整不会了。
他呆滞半晌,干巴巴道:知道了。
祁澈注意到他的神色,看起来像是对自己的话感到意想不到,或者说受宠若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