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祁澈亲了一下他的鼻尖,低声问,不舒服吗?
顾凌小幅度地摇了摇头,眼睛迷蒙地泛着水光:你是不是背着我练习了?
祁澈抬了抬眉,有些不明所以:什么?
顾凌嘀咕道:吻技进步了你跟谁练了?
祁澈:
虽然这人语气听起来像是清醒了不少,但是祁澈还是确信他是真醉着,说的话都糊里糊涂的。
没有。祁澈无奈答道,这是第二次。
顾凌眨了眨迷茫的眼睛:也是,你也没人可以练难不成是跟凌凌漆?
祁澈:
正在后院睡大觉的凌凌漆动了动耳朵,睿智的眼睛睁了睁。
眼见着顾凌确实醉得不轻,祁澈半哄半抱得把他弄上去洗漱,只是让他漱口洗脸的功夫就把自己弄得湿了一片。
把人弄到了床上躺好,他才去洗手间换了衣服,简单洗漱了一下,由于担心那个喝醉了的小猫会闹出什么乱子来,动作难得快速又粗糙。
勉强洗漱完毕,他又快步回到了卧室。
然而只是短短五分钟,走之前还在床上躺得四仰八叉的人却不见了,鞋也没穿,是光脚跑的。
祁澈按了按隐痛的眉心,转身到处去找,最后在顾凌没怎么用过的书房里找到了他。
书桌上铺了不少纸,杂乱无章的,地上有一副拆开的裱画,画框和画纸都稳妥地放好,连拆下来的螺丝钉都被整齐地摞成一摞,放在一边。
顾凌就跪坐在那张水彩画面前,低头出神。
祁澈的脚步放轻了些。
他的目光落在画纸上,看到上面的男孩,眼下有一颗殷红的痣,笑得可爱又明亮。
是母亲眼中的孩子。
祁澈走近了些,像是害怕自己的脚步惊扰到什么,最后在顾凌的身后单膝跪下来,抬手轻轻扶住他的肩。
顾凌眼神失去了焦点,思绪迟钝而缓慢。
你同情我吗?
顾凌忽然开口,声音哑而低。
祁澈微微皱眉,手上轻轻用力,让顾凌向后蜷进自己怀里:不会。
为什么?顾凌停顿了半晌,反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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