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国的温度要低一些,比在国内凉爽得多,白天似乎刚刚下过小雨,空气闻起来有令人舒适的水气感和青草味道。
顾凌来到房间,把行李箱打开,沉默了一会。
行李箱里只有寥寥两件衣服,顶多够一晚上换洗。
并没有母亲的画稿,除了衣服外就只有一个蛋糕。
他看到被自己努力固定好的蛋糕还是被撞得有些不像样子,顿时莫名有些鼻酸。
他颓然坐在床边,用力揉了一下眼睛。
好烦啊。
为什么总是在想他。
杨泽奕坐在房间,给那个只有一串数字的号码发短信:
到酒店了。
想了想,他又发过去:真得不来见一面吗?你最近不也在F国处理事情吗?
都出国了,那个神秘可怕的祁家董事长派的偷拍应该拍不到这了吧?
不。
看到这条消息发过来,杨泽奕轻轻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自己一时是什么心情。
自私点想,他倒希望情敌能永远不再出现在顾凌面前,但是真看到祁澈说不见了,又觉得难过。
这么多天,他看着顾凌把自己整个投入到工作中去,很多工作甚至是完全没必要做的,但是他还是不眠不休茶饭不思地在做。
他看得出来,那是一种濒临崩溃前的自我拯救,每天都要逼自己更加振作一点。
这种状态让他感到害怕,因为当初顾凌的父母离世之后的几年,他就经常在顾凌身上看到这种状态。
他觉得这不是什么好兆头。
把手机收起来,杨泽奕打开房门走出去,看到顾凌恰好关上房间的门,准备离开酒店。
出去吗?杨泽奕问道。
顾凌没有回头,脸隐在阴影中,只有眼神朝旁边偏了偏:嗯,出去逛逛。
哦。杨泽奕说道,那我跟你一起去。
顾凌忽地稍微转过来一点,问道:这些天你为什么总是跟着我?
我杨泽奕怔了怔,表情有些不自然,我担心你啊。
顾凌沉默地看了他一会,放在口袋里的手拿出来,握着一个切蛋糕用的小刀子:你非要跟着我的话,你多走一步,我就多划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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