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她的母亲虞夫人拉住她的手,教她坐下来,“你不能再纵容阿瑕了。”
这只闻名遐迩的胭脂虎举止并不粗俇,却是一个气度极沉稳的老妇人,愈临事,愈从容。
虞璞望着母亲,怒气消散后,只剩冰凉的伤感,“孃孃,我该怎么办?”
虞夫人心平气和道:“还能怎么办?把她解决掉呀。”
“解决?”
虞夫人点头。
“那样做,阿瑕会恨我的。”
“恨,也不过是一时,泯灭不了你们二十几年的感情。杨坚也没把独孤伽罗怎么样。”
“可是,”虞璞双手掩面,颓然道:“我不想做独孤伽罗呀。”
虞夫人笑道:“我懂。你不愿以威势压人,只想以一腔女儿柔情,去竞争男人虚无缥缈的真心。可是,你现在败相已露。再不强硬,会一败涂地的。”
两个女儿听罢外祖母的剖析,竟也似开了窍,同她一起劝虞璞。
缨子道:“孃孃,你见过那王家女就明白了。她长得——是极美的,还那么年轻——耶耶看她的眼神——孃孃,你争不过她的。”
绫子道:“耶耶今日事繁,不到晚上离不得前朝,正是我们行事的大好时机。只须突入柔仪殿,快刀斩乱麻——”
虞璞抬起头,望着这三个一心一意为她着想的骨肉至亲,犹豫再三,还是点了头——
日冷金殿,霜凄锦衣。千古吊阿娇的绝唱,几乎都出自太白之手。太白的赋,无虚比浮词,私以为,比汉赋还要好。如果当初阿娇买的是太白赋,也许能唤回汉武的心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