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我猜对了。骆枳笑了笑,行,给他吧。
骆橙在电话的对面愣住。
她根本不相信骆枳会说出这种话,迟疑了许久,才咬了牙低声问:你又要耍什么花招?
没什么。骆枳的语气很柔和,不是多重要的东西,想要就给你们。
他的确对经商没什么兴趣,想把那个公司开好,只是因为骆橙从小就梦想着当演员。
在那种鱼龙混杂的地方,如果没有点倚仗,干净乖巧的女孩子实在太过惹眼
骆枳向后靠去,抬眼看着那颗铃铛。
他把手机放回了左耳旁。
那只耳朵不带助听器时的听力比常人弱,这会儿又隐约耳鸣起来,只能模模糊糊听见些动静。
他听着女孩子甜脆的嗓音。
走神间,那声音隐约变得更稚气柔嫩了点,像是才学会走路的小姑娘。
说什么都不肯放他出门,呜咽着扯他的衣角,跌跌撞撞走一步跟一步,小哭包似的躲在他身后。
二哥,你不准走,我害怕!
二哥,我一晃铃铛你立刻就要来,我要倒计时数三个数。
有人欺负我,你帮我打他,二哥
不知什么时候起,那个声音褪去了稚嫩,也一并褪去了对他的信任和依赖。
再后来,就连二哥这个称呼也变成了简怀逸的。
铃铛扔在杂物间,生了厚厚一层锈,早晃不响了。
骆橙准备去念大学,收拾行李的时候把它翻了出来。
她已经不记得这东西是哪里来的,准备叫人和其他没用的东西一起收走,拿出去扔掉。
骆枳把铃铛捡了回来,一点一点打磨干净锈迹,就一直挂在了车上。
骆枳屈起食指,轻敲了两下话筒。
耳旁模糊的声音忽然停下来。
你长大了,谁都能保护你。
骆枳温声说:既然你们更相信简怀逸,那就交给他吧。
今天就算了。骆枳说,我明天去公司跟他交接。
骆橙沉默了几秒,低声叫他:骆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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