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枳死了。骆承修撑着桌沿,声音很低,你笑什么?
第37章 真相
笑什么?
骆夫人僵坐着, 脸色惨白。那一瞬间的表情被惊恐迅速吞噬,神情再度变得怔忪。
她拼命地用力摇着头,刚清醒些许的眼神又要陷入发作时的狂乱, 用力推开人群就要慌不择路地逃出去, 却忽然被荀臻身后的护士扯过手臂。
荀臻带来的人早习惯应对各类病患, 没怎么花力气就把她控制住,重新送回病床上。
护士熟练地在骆夫人肘弯消毒, 轻弹了两下针头。
你们骆橙发着抖,她吓得已经站不住,结结巴巴问, 你们, 你们要给她打什么?
荀臻抬起头, 和人群后的明禄交换了个视线。
他把生理盐水的标签转进手心:一种新药, 打了就能让人说实话。
话音刚落,骆夫人的脸上血色瞬间褪尽。
她像是见到了什么格外恐怖的东西,死死盯着那个针头, 不住地向后蜷缩身体。
护士刚俯身,她就忽然比之前更歇斯底里地惊恐挣扎起来:不要不要!
骆承修穿过人群,过去按住她。
他的脚步踉跄, 整个人几乎像是泡在冷汗里了,重重喘着气, 却还是亲手钳住了妻子的肩膀。
骆夫人不断挣扎,她显然又认不清人了,胡乱挥舞的手臂力气大得惊人, 几乎是拼命地不停砸在丈夫身上。
骆家主。荀臻提醒, 您恐怕该去医院,楼下就有急救车。
骆承修的状况显然不好, 荀臻不想让这里闹出人命:如果有胸闷胸痛和大汗,可能是心脏的问题
让她说实话。骆承修粗喘着打断,他像是根本什么都没听见,只是死死盯着妻子,嗓音低沉喑哑,我要听实话。
荀臻轻叹了口气。
他问骆承修:这样会感觉好一点吗?
骆承修打了个寒颤。
荀臻的话莫名其妙没头没尾,他本该听不懂,可他又分明知道对方在说什么,甚至从骨子里一股一股地往外冒着寒气。
他忽然抬起头,充血的眼睛盯住荀臻。
始作俑者在这。荀臻示意护士给骆夫人注射生理盐水,又看向骆承修,可加害者在这儿啊,是分出个谁更罪大恶极、谁更不可饶恕,能让你们感觉好一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