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我们说他想坐邮轮我们问他有没有什么想去的目的地,他说不知道。
方航说:他说走路好累,他走不动了,坐船会轻松些。水自己就在流,可以随便送他去什么地方。
骆炽不知道自己想去哪。不过骆炽对他们说,或许会在任意一个港口心血来潮,忽然就下船,然后留在那卖唱。
他们当时以为骆炽是在开玩笑,但即使是玩笑也老大不愿意。起着哄说不行,公司这么多事全都靠着他,小骆总英明神武,绝对不能在这种时候撂挑子。
这不是恭维的话。淮生娱乐的运转固然是靠他们这些部门,但如果只要能够照常运转就能让一个公司走下去,那商界大概就不会有公司倒闭了。
他们习惯了要靠骆炽拿主意。挑哪些人,买哪份剧本,哪份剧本适合给哪个还算当家的艺人,哪个资源合作起来比较稳妥。
这些当然也有专门的部门来负责,但他们也试着自己做过,效果好像还是不如骆炽靠直觉来选。
骆炽对这些东西有种天生的敏感。他们曾经看到过有一类联觉症,甚至还打趣聊过,小骆总是不是也能看到每种感情和情绪的颜色。
那次之后,他果然就不说这件事了。
方航低声说:再提起来已经过了大半年他找我们帮忙,帮他抢邮轮的票。
方航停在这句话上,他不能再去想这件事,所以他又把话题拉回来,继续说官博。
官博没有发布任何文字内容,也没有对那些录像做任何处理。
没有经过剪辑的母带其实相当冗长,掺杂着大量的无效片段,但播放量却意外的并不低。
曾经的骆炽被那些影像捕捉,终于能拼凑出稍微真实和完整些的影子。
二十岁的、或许还没到二十岁的骆炽。
骆炽坐在舞台的边沿弹吉他,他很喜欢坐在那这其实给追光和录制都带来了少许难度,导致那些画面多半都显得暗沉。
但即使是再傲慢再自以为是的编导也不得不承认,骆炽坐在那里的效果的确最好。
每次有骆炽的比赛环节,观众的情绪都是用不着调动的,这种用不着调动的级别其实也随着赛事的进行在与日俱增。
起初骆炽不熟悉舞台,也只不过是让观众跟着鼓掌打拍子。后来越来越放得开,场上场下的热浪恨不得掀翻顶棚,还要编导控制着避免局面真意外失控。
骆炽那时候还没有正式接手淮生娱乐,也并不了解这里面的各类潜规则。如果有人告诉他,他或许根本就不会去参加这种比赛性质的节目。
这些完整的视频被放出来,有耐心看的人竟然远比他们预料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