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危亭仔细看他半晌,也叹了口气。
骆炽不明就里,眨了下眼睛,拉过他的手画了个问号。
这样显得幸运粉丝很不酷。
明危亭伸手拢住他,第一次低下头,把额头抵在骆炽凉润的颈间:我已经紧张七天了。
骆炽有些愕然地睁大了眼睛。
他愣了几秒钟,随即毫不客气地笑出声,学着影子先生的动作,按住肩头的脑袋不由分说一顿揉搓。
明危亭被他活力十足地蓄意报复,眼里也慢慢带出一点笑:还紧张吗?
紧张。骆炽当然点头,想要活下去才紧张,想要活得好才紧张。
骆炽大声说:这叫求生欲。
万一术中出现意外,所有应急手段都用完了,就要靠患者的求生欲。
他照顾任姨的时候看了很多资料,其实非常懂行:影子先生必须要上岸,必须要追星追到九十三岁。
明危亭跟着轻笑出声。
他抬起头不说话,只是眼底更暖,任凭骆炽痛痛快快揉过了瘾,才把骆炽重新抱进怀里。
按照荀臻给出的方案,最好在术前提前几天就开始住院。
这样能让骆炽尽快适应医院的环境,也能随时对骆炽的身体状况进行密切监控,随时对可能有的突发状况作出调整。
唯一需要考虑的,是骆炽对医院潜意识里的本能抗拒这种抗拒并不受主观意识控制。如果导致骆炽的状态有所下滑,影响手术,反而得不偿失。
按照之前的计划,他们原本打算一直在望海别墅待到术前。
我的事都处理完了。骆炽握住影子先生的手,带我去医院吧。
明危亭扶着骆炽的头颈,低下头。
他认真看进那双眼睛,确认了里面的确没有任何一点不舒服和勉强,才回拢住那只手。
头不疼了,胸口还是疼。
骆炽知道他在检查什么,玩心忽起,一本正经开口:今天的话对情绪的刺激太大了。
明危亭看到他眼里明明朗朗的笑,就知道骆炽没有认真,却还是把手按在他胸口:这么严重?
其实早不疼了,还连烫带暖涨得慌,但骆炽当然点头:这么严重。
怎么办。明危亭学着他之前敲自己,敲了敲骆炽的胸口,不要疼了。
骆炽这些天时常反思,觉得影子先生变得幼稚一定有自己的十成责任,笑得忍不住咳嗽:好好,我听见了,它说
话说到一半,骆炽迎上明危亭的视线,却忽然不自觉怔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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