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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炽对影子先生的变化相当敏锐,一旦明危亭的情绪有了异样,他几乎立刻就能察觉。

在明炽休养身体的这段时间里, 他们几乎是刻意维护着完全不必烦恼的的轻松环境, 把一切嘈杂都隔在望海别墅外,不想让外界的任何事来干扰他。

但两条线总不会永远并行。邮轮事故和海难的乘客终归会有交点, 当初的那个年轻人失踪在冰海里,这件事总会随着一切收尾而被再度提起。

如果明炽以后不会再出现在其他人面前,永远和他们一起去公海上生活,最多只是作为船长、见一见邮轮上来往的客人,那自然完全无所谓。

公海不是主权领土,如果不考虑可能短暂爆发的纷争、不考虑危险,这样的生活最多只是稍微有些枯燥和单调。

就像上代先生和夫人。

夫人跟着先生上船,除了探亲就几乎不再回岸上。

当初那个叫父母头疼不已,会拉着先生去骑马、又因为先生坐在马上不敢动笑得直不起腰的小姑娘,拿着面具哼着歌,被先生从琳琅的灯会牵着手离开陆地,最后也慢慢变成了稳重沉静的明夫人。

明危亭闭着眼,听着禄叔说:这是父亲最后悔的事。

明禄停下话头,明家的总管这次沉默的时间比之前更久,然后才笑了笑:是。

先生。明禄说,您比您想的更了解您父亲。

明危亭靠在座椅上,摇了摇头。

他依然不了解父亲,只是他想,或许他和父亲是一种人。

他从小就认为,自己会遵循和父亲相同的轨迹。去做那个先生,去协调和处理公海上的事,去做生意,然后按部就班地过完一生。

船在海上走,海底的暗流潜礁有时会相当复杂,水文状况未必都能被仪器测出来,每条航线都需要前船来探。

他跟在父亲后面走,不论势力纷争还是生意,父亲探出的暗礁就会告诉他避开。

唯独这件事。明禄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

明禄回过身看他,停了停,缓声开口:先生到最后也不清楚该怎么做,所以把航线留给您。

明危亭按了按额角,看着车窗外飞速后退的景色。

他到现在依然坐不惯车。

和船上相比,车窗外的场景变动实在太快了,在海上航行一整天,也未必会看到一路上这么多的变化。

所以,母亲一定也有相当久的时间坐不惯船。

资料里说。明危亭收回视线,看向那个文件夹,淮生娱乐的记者会,想请我们配合,他们要发布什么?

未必是要发布什么,先生。明禄说,文娱领域的记者会通常是回答问题。他想了想,又解释,对他们来说,问题是需要回应和解答的,尤其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的事。他们需要通过记者会来表明态度,很多人在等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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