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禄这次陪先生出来,其实已经和明炽约好,让他在家慢慢去探索那些不想失去的过去。
这种探索和记忆终归是不同的,对失去记忆的人来说,它们就像是一场电影、一个故事、一本书,虽然清楚主人公就是自己,但终归不再有身临其境的真实感。
但明炽还是会去看自己留给自己的信。
他在信里写了一定要记住淮生的每一个朋友,也提醒自己要去官博看照片和视频,等身体彻底好了,要请他们去邮轮做客。
那些营销号和黑公关,请交给我们处理。方航又攥了攥拳,定下神低声说,我们会亲手解决这件事。
方航认真保证:等他想回来散心的时候,一切都会是干干净净的。
淮生娱乐的人原本也更擅长这些,明禄并不坚持,只是点了下头:好。
舆论并不像生意,生意在体量足够时,只要用最简单直接的方式就能理顺,但舆论就需要更专业的手段和方法。
这是骆枳想方设法保护下来的人和地方,现在他们回过头来保护那个年轻人。明家不会打扰他们下决心要去做的事。
这些天来,淮生娱乐的这些年轻人原本就已经非常拼命、非常有干劲。每个人都铆着一口气,拼命要往上走,要去更高的地方。
现在这些年轻人依然相当拼命和有干劲,而且像是完全活过来了。
方航和明禄道别,再三感谢过对方,离开的时候脚步轻快,整个人几乎要飘起来。
明禄带着方航送来的资料,敲开了明危亭休息室的门。
明危亭刚结束了一家纸媒的对话,正在看手机上的内容。
明禄把门合上:先生,怎么样?
没什么,邮轮旅行的安全性和海上航行的常规风险。
明危亭回答这种问题用不着特地准备,他放下手机,抬起视线:禄叔。
明禄知道他要问什么,点了点头:已经叫人去查了,舆论部分有小少爷以前的团队负责,暗礁我们会接手。
李蔚明只是颗棋子,他这颗棋子因为自己的贪欲去做这种忘恩负义的事,诽谤诈骗证据确凿,已经付出了该付出的代价。
但借他这颗棋子不择手段去对付骆枳的人,很多都藏在水下。
这些人里有同行,有利益竞方,有骆家的对头骆枳没受过家世一点好处,反倒被这家人连累,成了太多人的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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