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栾像是被手杖点了尾巴,脸腾地红了,硬着头皮解释:这是喜极而泣,欣喜若狂的眼泪。
明炽学他,睁大了眼睛:这么狂啊?
这么狂这么狂。向栾拼命点头,高兴得快上天了。
哥,我知道你就是怕我们难受。
向栾凑回他身边:你到什么时候都不想让我们难受,可是哥,我们跟你是朋友吧?
向栾没发现明炽否认,就更高兴得不行,再接再厉得寸进尺:朋友是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对吧?朋友还得有缘千里来相会,咱们这都不算千里
明炽找了块还算平整的礁石,向后靠了靠,含着笑听向栾绞尽脑汁地发挥文学素养。
会出来见向栾,明炽本来也没打算不去见其他人。
这是种很奇异的感觉,他对向栾的确没有记忆,有的只是从信里、从淮生的官博看到的内容生成的印象。
可真见到本人站在自己面前的时候,他才发现,其实完全没有想象里的生疏。
他好像很熟悉他们熟悉到在过去的某场梦里,他或许真的梦见过,他们是相当好的、可以一起玩一辈子的朋友。
只不过他实在走不动了。
明炽其实已经不动声色地试了几次。他右腿实在酸乏得厉害,暂时站不起来,所以才有些犹豫,要不要等明天或者是后天,休息过来了再去找其他人。
但有些小屁孩自己高兴还不够,还非要一个劲馋他。
明炽藏了藏眼底的笑,示意向栾先暂停一会儿演讲,又看了看他口袋里的手机。
向栾这才想起来,脸色瞬间变了:糟了。
他用力拍着脑门,手忙脚乱拿出手机按亮屏幕,上面果然已经多了一连串经纪人的未接来电。
糟了糟了。向栾得意忘形,完全忘了报平安,慌得差一点没拿稳手机,把电话战战兢兢拨回去,赵哥
经纪人差一点就在电话对面吃了他。
两边分开以后,经纪人很快就把那两个小吉他手带回了安全的地方,结果一问方航才知道,向栾居然一直都没回来。
警车呼啸着来了又走,那几个混混都被带走了,向栾依然一直都联系不上。
经纪人追过去问了警方,知道了这次没有人受伤,倒还不至于吓疯。但向栾就这么没了下落,打电话又联系不上,终归还是难免叫人胡思乱想越想越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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