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危亭拢住他的头颈,轻轻揉了两下。
到最后,我发现一个非常有力的证据。在海洋这方面,我不可能有这么丰富的想象力和知识储备。
明炽笑出来:说起加勒比海,我以前的印象都是梳脏辫的痞帅海盗。
明炽说:我拿着病历,在衣柜里给自己背了五分钟,确定这些一定是有个超酷的人告诉我的。
明危亭不说话,但手臂向回收拢,下颌抵在他的发顶。
他隔着衬衫和胸腔,听见影子先生近在咫尺的心跳。
明炽敲了敲,特地告诉対面那个心脏:我说这个,是履行约定,不是为了让影子先生难过。
他们说好的,所有不舒服的时候都要说,这样只要看到対方高兴,就能确定是真的舒服和高兴。
其实这件事也完全没有描述出来那么严重。
就那么一小会儿,他的短期记忆本来就不太牢固,要不是荀院长把这件事转述过去,影子先生又提起来,他自己都快忘得差不多了。
不难过。明危亭拢住他的手,低头回答,你夸他酷,他觉得紧张。
明炽睁大了眼睛,抬头看影子先生。
他之前在这里睡午觉,为了让他睡得安心,房间里没有开主灯,这个角度的光线不那么明确。
窗外的雨的确小了,但天色还没放晴,窗外的自然光也被明危亭挡去了一半。
明炽想了一会儿,自己压不住笑,拍拍対面的胸口:是事实,不要紧张。
他继续说:我当时就在想,别的至少先不论,这么酷的一位先生我一定是亲眼见过了的,而且聊了天。
这么酷的一位先生対事实接受良好,点头补充:聊了很多天。
明炽抿了下嘴角,从善如流修改:聊了很多天。
然后他停下来,沉默了一会儿。
这么酷的一位先生低头看他,发现他故意不说话,抬手轻敲他额头。
明炽刚深呼吸做准备,笑得咳了下:那就好办了。
是真人吧?既然是真人,我去找他不就行了。明炽信心满满,我去追他。
明危亭低头问:去追他?
明炽点头,他总算把话题引到这儿了,长出一口气,目光灼灼地抬头:就是不知道他喜欢什么。
明危亭被他看得微怔,没有立刻开口,只是又按住明炽的头发,轻轻揉了揉。
可能不用。明危亭沉吟片刻,才又说,他在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