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很气,连李子都是酸的。
第二天柏知望还是没能吃上那顿没送出去的晚餐,因为他七点半就在监测中心借值的组员叫走,说是这几天窟里湿温度值变化曲线比较特殊,问他要不要去看看。
当组长的忙碌是全方位的,每个队伍都要协调,还有一堆行政财务要处理。秦舟一直觉得柏知望很适合带团队,够聪明,又没有其他很多聪明人的孤傲,礼貌但不世故,深得大家信服。
秦舟直到晚上都没见组长开门,惴惴不安到下班点,没等到柏知望,却等到了一位同事。
对面是研发队的,没等秦舟踏出办公楼就上前拽他胳膊,秦老师先别急着走!
秦舟站住脚。
来人说:主任发话了,今晚咱课题组说什么也得聚个餐,必须给你们接风!
昨天没接成的今天总算还是来了,秦舟本来想着今天好不容易能准时下班,赶紧回去洗澡躺着,推托道:真不用麻烦,你们吃吧。
同事好一顿拉扯:那哪行,位置都订好了,一块儿去!
被推进餐厅时秦舟默默走神,觉得这位同事过年回家必定是推拉红包的好手。
坐在半陌生的人中间秦舟并不打怵,虽然其他人大多理工科出身,但毕竟工作对象类似,餐桌上也有的聊。
弄堂社牛分子重出江湖,开始天南海北地侃大山,就是眼睛一直往门外瞟,频率高到差点斜眼。
同事打趣他说:你要是等不及就先吃,岑主任还有一会儿来,不会介意的。
组长不在,攒局的人就变成了部门老大。主任名叫岑民,是最早投身数字化修复的学者,年过五十但还是很有风度,常年奔波在一线。
前辈没来秦舟肯定不敢动筷子,反正他想找的人又不姓岑:没事没事,我真不饿。
一桌人把菜点齐后又开始玩游戏,秦舟终于不再往门口分神,但还是心不在焉,号称算牌小能手的他竟然不停出错牌。
只有孟玄知道秦舟为何反常,在秦舟第三次出错牌后,她终于忍无可忍,直接替秦舟问出来:柏老师怎么没来呀?
秦舟闻声手抖,扑克哗啦散落一桌。
跟他组队的同事埋怨:快收好了,别给张姐看到牌,她可会算了。
秦舟拢好扑克,分耳朵去听同事的回答。
同事说:柏老师在监测中心加班哇,不好赶不回来的。
孟玄替秦舟惋惜:这样啊,可惜了,我还挺多问题想请教柏老师的。
同事安慰她道:没事,明天再去问的呀,他人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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