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秦舟悄悄地笑,手上的戒指在光下闪烁。
话说到这里,秦舟觉得接下来该聊聊刘子识的事。然而柏知望拐弯抹角,一直不进入正题。
你吃过了吗?柏知望问。
吃过了,跟小孟他们一起吃的。
小孟?柏知望低着头说,还有别人吧。
有啊,刘子识。秦舟承认得很大方。
嗯。柏知望把纪念品抱得更紧了,秦舟瞧着简直好笑。
两个人又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会儿别的,抱怨食堂过早的关门时间,即将到来的紧张答辩,课题的后续安排就是没把话头迁回去。
直到食堂打烊了,两个人并肩往宾馆走,秋风吹着清凉,T恤随风微微鼓起,柏知望才叫住秦舟:小船。
嗯?
我想知道柏知望指着怀里的礼物,这个礼物,刘子识也有吗?
秦舟扑哧乐出声,还惦记着呢,这也太可爱了:怎么可能?
柏知望长舒一口气,连脚步都变轻快很多。
秦舟跟在他身后,快走两步赶上,继续并肩走着。
放心吧。秦舟暗示道,只有你有。
柏知望的嘴角几乎要跟月亮起飞,直至上电梯都没控制好表情。
三楼到了,电梯关门前柏知望还恋恋不舍地回头看。
这一晚上秦舟的脸颊就没歇过,笑得几乎要抽筋。
他躺在床上想,柏老师今天真的很不一样,自己也是,无论是表达还是处理方式。果然现在这样相处才是对彼此最合适的,像刚分手那会似的逼自己忘掉彼此几乎不可能。
既然连一千多年的壁画都能修复,一段十几年的关系而已,也需要试着修修看才对。
他把柏知望从聊天框里拖出来,说:[柏老师,你是不是还在怕我为难?]
秦舟太了解他了,从前因为吃醋的事没少走弯路,所以这次他们都把话挑得非常明朗。
柏知望:[是,我刚刚纠结挺久的,不知道要不要请你跟刘子识保持距离。毕竟你名义上还是单身状态,大家又都是同行,我没资格让你这么做。]
秦舟:[我已经跟他说清楚了,没有为难。]
柏知望:[?]
秦舟:[还有,你吃醋的样子很可爱。]
夸一个三十三岁的大男人可爱着实不是好词,但柏知望在另一头竟然还很受用,甚至十年难遇地觉得害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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