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忆已经将茶壶放下完全没有一丝慌乱的神色,站到纪雁安身旁默不作声。
“姐姐可真是不小心!”纪雁安特意咬重了“姐姐”二字,将绿茶的气质学的有模有样。
宋忆捋了捋袖子,将手背过身后去:“那是热水,实打实的烫上了。”
纪雁安也和宋忆一样毫不在意:“没事,套近乎总是要付出一点代价的嘛。”
常云洁套近乎,宋忆第一个看出来,纪雁安第二个看出来的。这鞍前马后的样子太容易让人反感了,尤其还是对宋忆的态度这么恶劣。
纪雁安现在只感觉自己的底线就是宋忆,谁也不能凶宋忆,谁也不能动宋忆。
“原来你们是故意的?!”常云洁只感觉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侮辱,被人当猴耍了这么长时间,还殷勤的伺候人家。
“纪雁安!你和我们府上那些庶出的贱胚子没什么两样,都是一样的登不得台面!”常云洁被烫的实在厉害,又是听到两人如同隔岸观火一般的谈话,隐忍许久的怒火终于爆发,声音吼的很大。
闻讯赶来的老夫人和常知府都听见这句话了,常知府下意识就回过头来看老夫人的脸色,果不其然,老夫人的脸色黑如锅底,着急担心的神色也变了变:“知府教女不严啊。”
这句话让常知府立即脸都丢到太平洋了,他走过来查看常云洁的伤势,这才发现红肿了一片,再怎么不好意思也不得不求个真相:“不知小女是否顶撞了二位小姐?”
宋忆要说话,这下轮到纪雁安拦下:“是,常云洁目无尊卑,诋毁我纪府,是我把茶水泼在她手上的。顺便说一句,若再有下次,我泼的就不是手了。”
宋忆明白,这是纪雁安为了保自己而揽罪状,常云洁都看懵了,明明不是这样,却被纪雁安说的脸不红,心不跳。
“父亲!!不是这样!是宋忆倒茶的时候,故意泼女儿身上!”常云洁疼的眼泪都要出来了,还是扯着嗓子要为自己证明。
常知府也显得很为难,硬着头皮向老夫人解释:“老夫人您看,云洁的本性本官最清楚,这断断不会说出如此不敬的话啊。”
“那大人的意思是不信雁安喽?”老夫人手里捧着手炉,一脸不耐。
纪雁安接收到老夫人话中的意思,又是一次站出来:“知府若不信,可以问丫鬟!”
常知府的目光果然就聚焦在了这些围着常云洁团团转的丫鬟身上。
“不知大小姐所言属实?”常知府说的常云洁,可那些丫鬟派出一个不卑不亢的来回话:“大小姐我们只认雁安小姐,至于方才那事,的确是常小姐过分了,纪府怎么能如此被诋毁。”
丫鬟很聪明,敢于当着常知府的面告常云洁的状,宋忆很赏识,同样,她的目光只肯给纪雁安一个人。
常知府眼看着事办不好,要带着常云洁抓紧跑,可常云洁不服气临走前把自己身旁的茶杯摔向纪雁安,被宋忆用身挡下,正好砸到来她左肩的伤口,伤口崩裂,鲜血丝丝溢出。
“传我话,给那个常云洁三十大板再走!”老夫人眼看着那茶杯要扔向纪雁安的脸,心里着急的很,宋忆虽给挡下,可她还是后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