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雁安哀怨的眼神投过来,看着宋忆居然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再看看常绾俨然成了一个局外人,纪雁安心中暗爽:你以为塞给宋忆一个香袋又如何,本就应该是我的人你可抢不走。
可纪雁安刚刚暗爽完,就见常绾开口:“想必纪小姐应该是想什么心事想出了神,方才我便看着纪小姐一直盯着我,以为是我脸上有什么东西。”
常绾语气温柔,可这话怎么听都让人有些不舒服,简直像极了小时候老师常说的一句话:“看我干什么,我脸上有字啊?”
纪雁安撇撇嘴,把头扭开,对着宋忆回答常绾的问题:“确实在想些事情,古人常说,将香囊送与男子。应当是定情信物的意思,可我却不知道女子将香囊送给女子是什么意思。”
纪雁安直接了当的把自己疑惑了一早上的问题说出来,是胸口也觉得顺畅了不少,像是出了一口恶气一般。
常绾被这话先是问懵了,而后脸色爆红:“原来纪小姐也知道了,不过,常绾的香囊并不是送给宋小姐的,其中道理我以为二位都能理解的。”
这话一说出口,纪雁安便只觉得晴天霹雳,什么!原来这香囊竟不是送给宋忆的,那自己这一早上到底在纠结和难过些什么啊?
纪雁安是自己真的是很蠢了,蠢的想要敲自己的脑壳,这下纪雁安连宋忆的眼睛也不敢直视了,低下头来又想拿着茶盏掩饰自己的尴尬,手刚要碰到茶杯,却又被记忆里那种疼痛感吓得缩了回去。
“原……原来不是送给宋忆的呀。”纪雁安总觉得自己误会人家要给出一个道歉的,可就是张不开嘴说对不起,只好吞吞吐吐的说话。
常绾伸出手来扶了扶自己发间快要滑落的簪子,也是害羞的将头埋得很低,声音极小:“常绾初来乍到,京城许多人和事都不清楚不了解。可是常绾已经是嫁过人的了,并不适合长久的留在纪府,常绾思来想去,便觉得还是早早找个人品好的人嫁了,寻个安身之处也好。”
宋忆听了便是点头,可纪雁安还是不明白这和香袋有什么关系,只好按耐住心里的好奇心等着常绾一句一句的说。
“香袋其实是想让二位随身带着,若有适合常绾的良人,便将香袋赠与他,对方就懂是什么意思了。”常绾很不好意思的将这番话说完,纪雁安才恍然大悟,原来这竟然是京城里的习俗吗?
纪雁安询问的目光向宋忆看去,似是想从宋忆的嘴里求证,毕竟自己怎么说也是半道而来的穿书人,很多本土的规矩习俗都不是很了解。
宋忆还是有些不解,明明是京城里土生土长的人,为何从来没有听说过这样的习俗?
“许是宋忆孤陋寡闻了,竟不知道有这般习俗。”宋忆直说。
常绾闻言,满脸的羞涩全部退去,脸色有些尴尬:“竟然……没有吗?这个习俗还是我在松州的时候偶然间听起丫鬟们讨论而得知。没想到竟……”
若说孤陋寡闻还是常绾比较没面子,可宋忆看出来她的局促。便不再说这件事情,目光转向了纪雁安,带着半分宠溺的微笑:“听雁安的意思,方才可是误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