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这么静静地注视着周谈,这位他决意效忠一世的主公,他最好的兄弟。
相识近二十年,白衣从未见过周谈如此悲哀、恳切的神情。
“求你,帮我救她。”
他看着白衣,就像是即将溺死的人,伸手去够眼前飘过的救命稻草。
“救救伯劳,拜托了。”
“唉……”
一声长叹,然后是啤酒罐相撞的声音。
“我什么时候不听你的?”
白衣无奈地将啤酒一饮而尽,下意识用异能将罐子压成一小片铝,捏在手里揉搓。
“我就知道你会帮我。”
周谈放松下来,大笑着给了白衣一个熊抱。
“滚!”白衣嫌弃地推开他,“下次再给我出这种难题我就跳槽!”
“这话你都说了多少遍了。”周谈又坐回白衣身旁,继续勾肩搭背,“说吧,怎么干?”
“还能怎么办,偷呗。”
铝片在白衣的指尖上下翻飞,他咬着下唇,开始思考:“羽亦钧生活规律,每晚都在刑室做胶蛹到深夜,那边又戒卫森严,想把完好的人带回来根本不可能。所以只能从胶蛹入手。”
“只能如此吗?”周谈不忍。一想到伯劳即将遭受的虐待,他的心都要碎了。
白衣睨了他一眼,“你能打得过羽亦钧?反正我是不能。”
经历了那场晚宴上莫名其妙的心悸,白衣下意识回避与伯劳相关的事。
不去想那住在金鸟笼中的美艳女人,青年专心地盘算自家的人脉和资源,以及如何买通守卫等人,事后又如何收尾,给女人请什么样的医生等等。
很可惜,白衣周密的谋划最终还是白费心机。
很快,周谈和白衣就会发现,救人的难度不在如何偷出美人做馅的胶蛹——
而在如何解决被妖女迷了心的暴君。
时间拉回伯劳小姐这边。
女人又和羽亦钧闹别扭了。这是陆泽围观两人极限拉扯秀恩爱的第六天。
羽亦钧极度厌恶他人的肢体接触,不少人就死在这上面。
这样的人,居然能允许伯劳黏糊糊地挂在他身上撒娇打滚。
对于所有人来说,简直是不亚于天下红雨的奇闻。
难道城主的厌女症好了?
立刻就有有心人送了女人过去,结果嘛……
当天晚上的刑室中又多了几个胶蛹。
你问陆泽什么想法?
他没想法,并且举双手双脚支持这位伯劳小姐此次的闹别扭行为。
难得出笼的伯劳小姐去找城主求爱时,刚好撞见那些被送去的女人试图和城主贴贴。
伯劳当然大怒!
赌气的她,不知从哪儿找出了晚宴那晚的黑色厚缎——用来蒙住笼子的那块。
没错,女人用厚缎将鸟笼盖住,钻进去原地自闭了。
“伯劳知道您在看着!才不让您看呢!略略略!花心大笨蛋!”
缎子里传来女人愤愤的声音。
或许是天性,笼子一蒙,鸟儿自然安静了许多。
陆泽松了口气,并暗自祈祷伯劳小姐能24小时保持黑布覆盖状态。
这几天他差点没被自家城主和伯劳小姐折腾死。谈恋爱就好好谈,能不能不要这么别扭!
还是现在的伯劳小姐好,不是在秋千上睡觉,就是在毯子上呆站。
乖巧养伤它不香吗?
这一松懈,自然就出了问题。
陆泽并没有发现,笼中的女人不再是伯劳小姐,而是一个与她有着八分像的仿品。
【双生行者 等级8 恶魔 中型 动物 挑战性129】
它能模仿被它摸过的人,包括容貌装备和各类属性,用来当替身十分好用。
双生行者在笼中扮作伯劳小姐,那么伯劳小姐呢?
自然是去探寻羽亦钧的秘密了。
而且,还真让她有了大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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