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我儿子进世耀上班的时候,大哥分明说过都是一家人,让他好好干就会有机会当老总。
程景曜却冷冷道:前提是好好干,不是因为他姓程。如果你觉得不对,我现在就可以让他滚蛋。
微胖的中年男人终于忍不了了,先前说话冲归冲,但还控制着音量,这会儿直接嚷嚷起来:你凭什么做主?你爹还在呢,你就想做世耀的主了?
叶云轻狠狠皱了下眉头,对对方的行为感到生理性厌恶。
高瘦的中年女人又拉了他一把,似乎觉得自己这种着急忙慌来问财产怎么分配的做法并不掉价,大声嚷嚷才掉价,低声斥道:小声点,闹起来像什么样子。
程景曜冷笑一声:我什么时候能做世耀的主,轮不到你操心。我父亲早就写好了遗嘱进行了公证,就算哪天有个万一,也绝对轮不到你们。
几个中年男女怔了下,对视一眼,表情讪讪。
高瘦一点的女人讪笑道:哎呀,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我们就是担心大哥的身体,才过来看看。
就是,谁、谁问你遗产的事了,我们可没提。
时间也不早了,我们、我们就先回去了,大哥吉人天相,肯定会没事的,回头手术成功了告诉我们一声啊。
叶云轻微微侧过脸,看着他们贴着墙灰溜溜地离开。
确实,没有人问遗产的事。
但如果不是楚岚说她和程徽已经离婚了,那个矮瘦的男人也不会着急地问一句财产怎么分谈妥了吗,从而暴露他们内心真正在乎的东西。
也许会假装担心地在这里守到程徽手术成功,然后在他病床前掉几滴眼泪,以求博几次好感,让程徽走的时候能稍微惦记着分他们一点东西。
哪怕是一丁点,他们也赚到了。
只是哪怕给了再多,这样的人心里恐怕都不会满足。
程景曜揽着楚岚和叶云轻在手术室外的休息椅上坐下,搂住楚岚的肩拍了拍。
楚岚笑着摇了摇头:没事,谁家没有几个见钱眼开的亲戚,这些人妈压根没放在眼里。
所以除了那句离婚了,她压根就不爱吭声搭理他们。
楚家的情况比这还糟糕,她是家中独女,从进入公司到继任总裁,直到现在,不知道受过多少非议和攻讦,想拉她下马的楚家亲戚只多不少,可她不但把位置坐稳了,还把天岚集团越做越强。
于是楚父在临走之前,执意将原先的天澜集团的澜,改成了和她同名的岚,就是在告诉所有人:我的东西,就是留给我女儿,谁也抢不走。
和程徽联姻是她坐稳位置的关键一环,所以即便他们在二十年前就离婚了,也没有对外公布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