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晗晗一脸笑意跟着过去了,站到程澈身边说:这么勤快呀,你喜欢的女生哪有道理不喜欢你呀,你表白了吗?
程澈低头刷着碗说:没表白。
啊?那她知道吗?戴晗晗问。
知道吧。程澈说。
戴晗晗咋舌:不会是钓着你呢吧?
程澈笑了下。
钓?程澈倒希望沈凡狠劲儿钓他,最好给他下个大钩子,让他咬,他宁愿旱死都不带松口的。
没钓我。他把手里的水抖落干净。
他完全是自投罗网。
你、你这是,怎么了啊?向炳看着铺上的沈凡一脸憔悴,目光一直躲躲闪闪的。
没什么。沈凡说;
你还没什么?向炳说,我大爷是心理医生,你需不需要我帮你
不用。沈凡说。
你之前说你有药,但我观察你好像一直没有吃过,向炳很担心的样子,是不是忘记了啊?
沈凡顿了顿说:啊,放在家里了。
那我陪你去再开一盒?向炳说。
不用,沈凡说,我可以回家取。
向炳没吭声,目前沈凡说话的可信程度,在他这已经大大降低了。
这几天,沈凡的表现始终处于一个跌宕起伏的状态,上着课,可能突然就攥紧了拳头,很不安,有时候还熬夜做高中题,行为那叫一个诡异。
向炳面前摆放着一个如此之「病」的人,他一身的医者仁心无处施展。
你这个样子下去,真的向炳欲言又止说,其实我大爷作为心理医生,他本人也有一定的心理疾病,自身也要不断给自己进行治疗,重点在于去疏通,我观察你少食少言,人也不爱笑,你是抑郁症吧,这个严重了,你会没办法控制你自己的。
沈凡垂下眼,点了点头。
他一早知道创伤不是结束,躁狂也不是,一切才刚刚开始朝着不好的方向走去,像被人用棉被捂住,压得越来越紧。
而且也给别人造成不必要的麻烦,几个室友都挺担心他会在他们面前挂掉。
可以帮我请个假吗,我回趟家。沈凡跟向炳说。
可以,向炳看着他,你是家是这的是吗,我可以送你。
很近,就在墙外,沈凡说,我自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