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远说的以前,对沈凡来说像上辈子,那时候的自己确实不会这样。
那个木然的自己,那么防备,怎么会允许有个人擅自靠近。
怎么会允许自己放肆的去喜欢一个人。
邮筒在哪?沈凡扫了博物馆外面。
这你就要投了?你多少写点正文吧,夏远笑着转过头,我不偷看。
正文
沈凡盯着那空白,脑海里能浮现的,只有仰视程澈的画面,身缘镀着柔光,不停晃动。
沈凡微微蹙眉,在明信片上顺滑地落笔。
帮你看了,夏远指着一个方向,邮筒在那。
沈凡吹了吹上面的墨印,朝外看了一眼,那邮筒立着的地方孤孤零零的,和人山人海对比得格格不入。
不能丢了吧。沈凡站到邮筒前。
应该不能,夏远说,这邮票贵,他估计能给你挂号。
沈凡把明信片扔了进去,感觉挺没实在感的,那薄薄的纸片沉了底,一点声儿都没有。
博物馆之后是美术馆,最后到省图书馆落了一脚,想知道这的省图设计的好不好看,沈凡感觉一般,就是玻璃水蓝色的,擦得挺亮。
整个看展活动结束后直接到了下午,两个人吃了晚饭,他跟夏远都不喝酒,也没什么夜生活的乐趣,就朝着学校那边回了。
像天黑了,小朋友就得回家一样,俩人分开得很自然而然,招招手说了再见。
他和夏远的相处一直都是这样,也是原本的自己就是这么的中规中矩。
沈凡有种被拨回原轨迹的感觉,熟悉又陌生。
他回到宾馆后冲了个澡,天气是湿热,一天逛下来身上就黏了,他简单吹了吹那潦草的发型,坐到床上,给程澈发了今天一天逛展看到的各种新奇玩意儿,一下子发出去了三十多张,宾馆网不好,一张接着一张的转圈。
这就导致了程澈正闭目养神的时候手机嗡嗡响,响了五下的时候他都没管,接连嗡嗡了十多下,程澈以为是群里唠开了,皱着眉打开手机的时候才发现,沈凡汇报了他一天的行程。
整得跟PPT似的。
程澈看到具体内容后,眉头皱得更紧,表情更加嫌弃。
-你看了一天的展览?
-差不多;
-牛啊,腿没走细吗?
-是有点累;
-那明天什么路线?
-可能去江边;
老年旅行团;
-其实也没什么好逛的,需要我买什么特产吗?
-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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