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陆野对自己的要求,也是很早之前就在心底默默许好的誓言。
可是现在一切都变了,如果沫沫喜欢自己,那以后,他还要以什么身份,继续和对方相处?
陆野头一次感觉如此得心慌,仿佛什么东西他拼命的想要抓住,却什么都抓不住似的。
内心强烈的叫嚣着,他不想失去沈沫这个朋友,可是却又想不到什么办法,解决这个问题。
陆野就这么如同一个苦行僧似的,在他生日这天,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硬生生在床边坐了一个晚上。
笠日一早。
早晨的第一缕阳光顺着窗沿,洋洋洒洒的投射在寝室里,窗外传来南大的鸟鸣声,啼叫着唤醒了沈沫。
沈沫轻轻蹙了蹙眉头,艰难的掀开眸子,宿醉导致他此时有点头疼欲裂,他拿手艰难的撑着脑袋,缓缓起身。
蓦地,他动作一停。
昨晚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在沈沫的脑子里循环播放着。
他抓着床边的扶手,脸色一白。
昨晚..他亲了陆野,亲的嘴唇。
酒精是会麻痹意识,但是醉酒的人除了比平时胆子大点外,其实大部分都是趁着酒劲做平时那些自己不敢做的事情。
如果只是往常的肢体接触,他故意撩拨一下陆野,那这次的亲吻,绝对说不过去。
毕竟,在陆野的认知里,应该没有那一个男人会亲另外一个男人。
他昏昏沉沉的扶着额头,脸色一点点差了下去,昨晚陆野也喝的不少,他..还记得吗?沈沫并不想这么早和陆野摊牌,他想要让对方多适应适应的,但是如果陆野真的也有这方面的倾向的话,应该会有所反馈。
他起身,整个人因为还未消散的醉意,弱不经风的晃了晃。
一旁,未曾合眼的陆野从一旁过来,几乎是条件反射的去扶人。
还好..吧?陆野的声音沙哑低沉,混着点含糊的颗粒感,像是很疲惫的模样。
他的动作很笨拙,本来想扶沈沫的手腕,临时又换成了隔着衣服托着他的手臂。
此时两个人的姿势,有点尴尬和生硬。
还好,沈沫浅浅的应了一声,抬头看见陆野眸中的慌乱和眼下淡淡的淤青,明晃晃的写着:没错,你猜想得没错,昨晚你醉酒接机亲我的事,我全部都记得。
他在心底叹口气,看来不得不摊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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