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会议室后挨个和大家打了招呼,然后,骆恒的视线定格在了市场部的赵总身上。
他走到赵总身旁坐下,低声说:赵哥,有个私事想请你帮忙,一会儿开完会之后有时间吗?去你办公室聊一下。
两小时后会议结束,骆恒跟在赵总身后,去了市场部的办公室。
他开门见山,说:赵哥,打听个事。之前集团下面有个子公司做康养,有没有接触过助听器或人工耳蜗的行业?
赵哥点点桌子,说:还真有,你真找对人了,上个月我们才谈过新业务。
他拣着重点内容给骆恒说了一番,问道:骆总,您家里有聋哑人?
问得小心翼翼的。
哦,不是,没有。骆恒摆摆手,帮一个朋友问。
哦哦,这样啊。赵总欲言又止,我以为是骆总您的家人需要说实话,骆总,如果是朋友,我建议您先问一下他的家境。人工耳蜗这个东西,说夸张点,是个无底洞,普通家庭不一定负担得起。
这也是骆恒担心的问题。不过他没再多说,只点点头,说了一句我知道了,便道谢离开。
做人要有边界感,这是骆恒为人处世一直坚定遵守的处事信条。什么样的关系能做什么样的事,他心里有一杆秤随时衡量。
和云川的关系远没有到可以直白地询问你家条件怎么样,能不能负担起人工耳蜗植入和后续保养的费用的程度,却也没有生疏到甩给对方一个名片、让他自己去询问的程度。
说起来,这种左右为难的纠结心情,在认识云川的这短短几天时间里反复出现。骆恒笑着摇了摇头,觉得自己最近可能真的是工作压力太大了。
回到办公室时,正好听到座机在响。骆恒叹了口气,快走两步过去接了电话。
是楼下前台的内勤电话,问他是不是订了咖啡。
骆恒:没有,看错人了吧,你看看单子上写的谁的名字。
前台为难地说:没有单子,就是,就是一个人。
?什么一个人?
一个,呃前台吞吞吐吐,帅哥,你刚才说你叫什么,云什么?
什么?骆恒声音陡然拔高,你说谁?
楼下,云川飞快地用手机打着字。
【云川】
【没有点咖啡,是我想请他喝】
最后还开了句玩笑:【好难啊,见骆总居然还要预约】
前台被这句玩笑话逗笑了,在电话里对骆恒说:有个叫云川的年轻人,刚才过来找您,我看他提了一杯咖啡,就以为是外卖。
挂断电话后她给云川刷了门禁卡,告诉他骆总办公室在11楼东边第二间,出电梯后左拐走到头,穿过走廊就能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