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道歉就道歉,别人做错的地方我也会找对方家长要个说法。
池朝把筷子横在汤碗上,耷拉着脑袋没吭声。
他身上穿着深灰色的睡衣,左右看上去不过就一小孩,陆戈想起昨天那个稀里糊涂的梦,心道果然自己吓自己最可怕。
破伤风是处方药,陆戈准备自己亲自上阵,用池朝的屁股练练手。
一针下去,池朝觉得自己屁股连着大腿麻了半边,连酸带疼,走路都得瘸。
转身看陆戈拿着针管心情不错,心里大概就明白了这里面多少掺了点报复。
疼就对了,陆戈拿蘸了酒精的棉球往针口上又是一按。
把这小崽子疼死算了。
一会儿在学校别头铁,让你怎么说你就怎么说,知道了吗?
池朝扶着墙,心里还憋着气。
陆戈看对方连个眼神都不给自己,恨不得在医院里就上手抽人。
不听话我就在你奶奶面前把你裤子扒了。
池朝猛地抬头,看向陆戈的视线中多了些愠怒。
陆戈接着他的目光看回去,甚至十分嚣张地按了按他的头顶:弟弟,懂事点。
提前十分钟到达学校,陆戈领着池朝进老师办公室的那一瞬间,心里就有一种时光飞逝年华老去的沧桑感。
自己当年逃课被抓在办公室里罚站的日子,原来都是十年前了。
黎老师早已等在办公室,见着两人也没说什么,反而让池朝先回教室上课。
池朝抬头看了眼陆戈,陆戈揉了把他的脑袋:去吧。
大人的事大人解决。
池朝离开办公室后直径去了教室,吵闹的班级在他进来的那一刻安静了那么一秒。
察觉到来自四面八方的视线,或大胆或小心,但基本都落在了他的手上。
池朝倒是没觉得怎么样,就像往常一般走去自己的座位上坐下。
熊铭不在教室,看起来应该是没来上课。
昨天跟着去的几人中有两个是他们班的,池朝目光扫过去,看对方趴在桌上一点动静都没有。
估计是被老师捂过嘴,但明显没捂严实。
可能池朝昨天的光辉事迹现在已经传遍了学校。
不过他也不在意。
今天的早自习是英语课,课代表在铃响后站起身维持纪律。
池朝拿出课本,复习昨晚背的单词。
身边的裴寅打了半天的瞌睡,等池朝来后懒洋洋地挪了下凳子,接着就把英语书往自己面前一竖,像瘫烂泥似的随口同他说道:你哥昨天给我打电话了。
池朝侧过目光,暂时中断了晨间学习:什么时候?
下午放学后,裴寅趴在桌上,声音都犯着懒,你妹晚上也给我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