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安无事了二十分钟,池朝端了碗骨汤馄饨出来。
陆晨把阳阳放在沙发上,起身去厨房拿了筷子。
小哥,我以后还能见到他吗?陆晨问。
池朝拉开凳子坐下:可以。
陆晨低头搅着碗里的馄饨:那是不是得很久以后啊?
几年吧,池朝估算了一下,也没多久。
陆晨「哦」了一声,没再吭声。
她把一碗馄饨吃完,拎起书包准备回家:小哥,他回来的话你要告诉我。
裴寅和池朝关系好,肯定不会就这么断了联系。
几年的话,的确也没多久。
池朝骑车把陆晨送回齐箐那儿,又留在那里待了一会儿。
回来时陆戈已经在家了,光闻着满屋子骨汤香气,愣是没找着饭吃。
做给妹妹吃了。池朝打开冰箱,翻出几个鸡汤,准备给陆戈用西红柿鸡蛋面凑合一下。
妹妹今天过来了?陆戈诧异道。
池朝「嗯」了一声,倒也没把原因说出来。
不过也用不着他说,陆戈自己就能猜个七七八八。
你那朋友真走了?
差不多吧。
什么时候回来?
四五年吧。
陆戈没再问下去,只是轻轻叹了口气。
寒假开始,池朝依旧在补习班内早出晚归。
直到除夕前两天才放了假,老太太计划趁着初三前后两天齐箐回娘家的时候,和池朝一起去老家看看。
陆戈本想着等回来陪他们一起过去,但是老太太懒得一人在家,不想等他。
这么大一小伙子,我还怕什么?老太太拍拍池朝的后背,当年他瘦成那样都能背着我去医院呢!
池朝十月份受伤的事一家子都瞒着老太太,陆戈也是担心池朝的伤口,毕竟老家又潮又湿,过去了指不定又要发痒。
不过池朝倒是不怎么在意,觉得自己没陆戈看的那么金贵。
平时也就在他哥面前装装柔弱,一旦脱离陆戈视线,那就跟个野草似的扎哪儿长哪儿,生命力顽强到怎么摧残都死不了。
照常过了年初一,隔天陆戈和父母妹妹一起去了外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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