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隔壁的刘胖,高中念了半学期就出去打工,打也没打出个出路,没过一年又灰溜溜地回来。
那时候正巧是池朝的奶奶刚去世的时候,这个刘胖有事没事就来挑拨嘲弄几句。
锦上添花谁都会,雪中送碳不奢求,只是落井下石的人大多不是什么好鸟,池朝懒得跟这种人友好。
行行行,没必要,陆戈看池朝穿得单薄,进了院子就忍不住攥了一把他的指尖,穿这么点不冷吗?别回头冻感冒了。
他攥这一下不过是感受体温,拉了就放的那种。
结果还没等陆戈放开,池朝反手就把他的手掌握住了。
而尴尬的是,陆戈发现对方的手还挺热乎。
反倒是池朝叹了口气:永远都这么凉。
屋里老太太已经在床上歇下,只不过人还没睡,就等着陆戈过来。
陆戈进屋跟老太太说了会儿话,池朝去厨房端了碗饺子过去,陆戈就坐在床边一边吃一边听。
等到老太太睡下,陆戈端着空碗去厨房刷了,没见着池朝。
他去卧室里转了一圈,看床铺上盖着新套上的棉被。
这房子空了近两年,突然住进来,什么都得买新的。
老人家舍不得钱,陆戈就交代池朝把一切安排妥当。
小崽子做事就是比较靠谱,他走到床边,弯腰拍了拍被子。
「咯吱」一声,是木门旋转时发出的声响。
陆戈转身,看到池朝从院内推门进来。
大晚上的还往外跑?陆戈问。
去收拾隔壁的狗。池朝摘了围巾,搭在床尾的横杆上。
他的身上还带着晚间的寒气,陆戈被抱住的时候甚至能感受到那一股扑面而来的凉。
冻得发红的鼻尖蹭在耳边,陆戈觉得痒痒,抬手推推池朝的脑袋:什么毛病。
哥,池朝像往常一样把脸往陆戈颈窝里埋,我想你了。
陆戈揉揉池朝的头发,又在他腰间搂了一把:几天啊这?有什么可想的?
池朝抱着没撒手,甚至还哼哼唧唧地晃了晃:可想的太多了。
陆戈的一根头发丝都够他想的了。
黏糊,陆戈掰掰池朝的脑袋,不睡觉了?
睡,池朝把手松开一点,几乎是顶着陆戈的额头,哥,告诉你一件事。
说,陆戈用手指刮刮池朝的脸,感觉不是什么好事。
我买被子的时候,奶奶心疼钱,池朝话里带笑,眼睛都弯了,没买你的,让咱俩挤一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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