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醒困。陆戈坐在床边捏了一把池朝的脸,手指顺着鬓角摸过去,连着耳朵根都一起搓了一把。
池朝顺坡打滚,往前倒进陆戈的怀里抱住他哥:困。
这四十来分钟压根不解乏,甚至越睡越困,越睡越想睡。
行了医院呢,陆戈摘了池朝环在他腰间的手,别跟我在这腻歪。
池朝把脑袋往陆戈颈窝里拱了拱:又没人。
办公室虽然有摄像头,但是屏风加上隔帘都挡着,没人看得见。
没人你也别腻歪,陆戈推推池朝的脑袋,快点,要迟到了。
只是推也没推动,池朝的呼吸炙热,全呼在陆戈的下颚。
他的手指下意识去攥陆戈衣摆,只是摸了半天没摸到,费劲睁眼一看,他哥身上还穿着白大褂。
哥,你怎么还穿的
池朝手指摸在上面,感觉一股邪火直往脑子里冲。
他想起当初自己在医院,就在这个办公室的门口等陆戈,陆戈也穿着白大褂,用手上的病例拍了一下他的脑袋。
少给我犯浑,陆戈明显感觉到这狗崽子呼吸粗重了许多,慌得把人从自己怀里往外拔,赶紧起来!
池朝跟没骨头似的往后一仰脑袋,只听「咔哒」一声脆响,随后僵在那里不动了。
出于骨科医生的敏锐,陆戈第一时间把手托住池朝的后脑勺固定住。
两人大眼瞪小眼沉默了两秒,陆戈把另一只手覆在了池朝的颈椎骨上。
疼?陆戈问。
疼。池朝咽了口唾沫。
他维持着胸部以上不动,用手艰难地拉过薄毯盖在自己腿上。
陆戈的目光随着他的动作下移,池朝还不放心地多搭了两层。
陆戈:
疼死算了。
临时向老师请了个假,陆戈带池朝去拍了个片子。
颈椎半脱位,好在不那么严重,戴个颈托平时多注意注意就能复位。
本来挺悲惨一件事,在陆戈看见池朝卡在颈托里的一张臭脸时就忍不住就想笑。
这场景似曾相识,就跟宠物医院里那些刚切完蛋蛋的猫狗,脖子上带着个伊丽莎白圈一模一样。
事情先入为主就特别难再掰回头,陆戈越看越像,总觉得池朝那总是精力旺盛的小狗蛋也被摘过了。
哥,池朝放下手上的单词册,实在是受不了陆戈的目光,想笑你就笑。
虽然他不知道有什么好笑的,但是人在家里还这么憋,看着就挺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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