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一次却是实实在在舔了进去,陆戈的唇齿微张,整个口腔几乎都要被池朝的气息填满。
像一头永不餍足的狼, 不断加深、不断用力, 扣住他的后脑勺几乎把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压了上来。
粗重的呼吸拂了陆戈满脸,池朝鼻尖沁了一层薄汗。
他的嘴唇顺着嘴角擦去耳边,最后吻进陆戈的发里, 紧紧抱住。
陆戈还在发懵,池朝抬手盖住了他的眼睛。
视觉消失的那一瞬间, 陆戈猛地打了个激灵,最后看见阳台上晒着的床单被风吹了起来,轻轻搭在池朝的肩上。
八月剩下的几天,陆戈完全没搭理池朝。
该上班上班,该吃饭吃饭。
该睡觉睡觉, 卧室门「砰」的一关, 连阳阳都不想看。
池朝已经疯了,他不能跟着一起疯。
不过即便如此, 该给池朝准备的东西却一样没少。
被子衣服都从网上买好直接寄到学校,证件一类的专门买了个考试袋装好, 还有档案、证明, 甚至证件照都多洗了几个尺寸, 白底蓝底都有。
九月初, 池朝已经开始收拾东西准备滚蛋。
陆戈趁池朝不在的时候溜进房间, 看到空荡荡的衣柜忍不住就有点心酸。
小野狗平时在穿着方面不讲究,夏天的衣服也就够个换洗,短袖短裤叠一叠放行李箱里,衣柜直接就空了出来。
桌上的高中课本都还整齐的摆放着。
就是当初他送给池朝的地球投影仪和向日葵都没了。
陆戈翻翻箱子,果然要带去学校。
神经病啊带这玩意儿跑那么远,不仅重还贵得要命,回头别给磕着碰着弄坏了。
陆戈把投影仪从包裹严实的衣服里刨出来,结果还顺带着掉出来一个小布兜。
布兜上面印了行字,是个内裤的包装袋。
陆戈拎过来随手就扔进箱子里,可是扔完之后发现手感不对,干脆又捡回来打开看了看。
里面乱七八糟装了一堆小东西。
最大的就是一只已经发黄了的草编蚂蚱。
一时间,陆戈的注意全都被吸引了过去。
他记得这是去年带池朝去海边的时候自己编的,编得不怎么好,很多地方都已经裂开了。
池朝也给他编了一个,只不过当时出了事,他就随手给搁在路边的一个垃圾桶上赶着去救人了。
当时也不是扔掉,就想着放在一个比较有记忆点的位置,等忙完了再回来拿。
可是之后池朝出了事,陆戈就把这件事抛到九霄云外,直到现在才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