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仿佛就在跟人作对,之前陆戈家里一地鸡毛,工作上还有一屁股的事儿。
现在家里安静下来了,他的工作也开始变得清闲。
于是陆戈开始给自己找事儿干,甚至连升副主任这种随便考考的考试都开始认真地看起了书。
阳阳的掉毛期又到了,家里哪哪都是猫毛。
阳台的茉莉开了又败,白兰树的叶子已经有他半个手掌大了。
家里的烦人精走了,齐箐没事儿开始往陆戈这里跑。
初冬,下第一场雪的时候,她忍不住叹了口气,问池朝是不是还没消息。
满打满算大半年的时间,陆戈愣是有关于池朝的一条信息都没收到。
他上个月甚至找辅导员要了池朝室友的联系方式,挨个打过去电话问,没有一个人有池朝的消息。
陆戈开始担心他的钱够不够花,即便他也知道在部队不仅不用花钱甚至还有补贴。
铺天盖地的想念快要把他埋了,手机里那句晚安他看了无数遍。
对话框里的字打了又删,终于在那一年的除夕,发过去了一条新年快乐。
池朝二十岁生日,陆戈抽了陆晨的一根烟火棒点上。
他看秦铄小舅子和陆晨抱一起砸路边雪堆上,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冷着脸过去把自家姑娘提溜回来,陆晨还满脸不开心,说他哥嫉妒她。
是,他就是嫉妒。
看这小白眼狼,他小哥走了一年不到,就把对方的生日给忘了。
第二年还是像以前一样一天一天过下去。
陆戈到了某一个工作年限,象征性地考一个试,升职加薪。
周围的亲戚朋友开始给他物色对象,不过有一点挺好,齐箐不在其中。
可能他妈已经放弃了,心里指不定念叨着生儿子不如生块叉烧。
夏天,许桃结婚了,离谱的是请柬竟然发到了他的手上。
陆戈转头就去问秦铄,结果还只发了他一人。
整挺好,秦铄感叹道,你会带着她逃婚吗?
陆戈:
有病。
他按照市价给对方发了个红包过去,随便找了个理由说自己不能到场。
许桃倒是大方,顺着这个阶梯往下走,说有时间一定要请陆戈喝场酒。
然后也没收他的红包。
或许一个姑娘的初恋就这么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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