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温思琪反应快,她现在绝对要少去快肉,或者当场被咬断喉咙,运气好的话,也得断几根骨头。
狠狠吐口气,江馨然问:“接下来该怎么办,耗着吗?”
“能猎杀就猎杀。”
回复犹是冷静,冷静得让人感觉无情。
江馨然又看去眼,温思琪还看着那只已经死去的狗,对其它两只一眼也不施舍。
回望驻足不走的两只猎狗,江馨然犹豫了下,将身体固稳,从箭筒中抽出箭矢,张弓搭箭。
咻——
木箭不偏不倚扎进猎狗跳开的位子,退后的猎狗冲树上低吼,仇恨的种子在发芽。
“它们很敏捷,想要射中有点难。”
她有挺长一段时间没有接触过弓箭,短时间内想要准确命中随时移动的猎物有些困难,加上气力也不足以完全开弓,箭矢射出去的速度不难被猎狗躲开,除非像刚才那样近距离、又处于对方无法躲避的状态,或者躲在暗处放冷箭,才有机会将它们射杀。
温思琪看向冲着树低吼的两只猎狗沉默。
箭矢又一支射去,猎狗闻声躲避,又迅速后退。江馨然眼尖,看到从它后肢流下的流液。
它受伤了。
就是现在!趁它病要他命!
江馨然连忙搭箭,两只猎狗却同来时一样噌地就从视野跑开,快得让江馨然连弓弦都没来及拉起。
“跑了。”江馨然遗憾叹气,本来还可以再留下只的,没想还挺聪明,知道暂避锋芒。
收起箭,江馨然扭头问去,“下去吗?”
温思琪摇摇头,“再等等,省得它们杀个回马枪。”
狗和狼是否拥有同样的祖先,谁也无法笃定,但狗有着和狼一样的智慧,一样的狡猾,不过人们都叫它是聪明。
坐在分干上坐了还一会,四周再没有风吹草动的声响,连那只野鸡都不知道去了哪,身边只有远处的虫鸣和耳边萦绕的蚊呐。
看样子危机是解除了,身后的温思琪也开了口。
“江小姐,劳烦你帮我警戒,我先一步下去。”
“嗯,你小心。”江馨然抽出箭矢,张弓搭箭。
分干微微抖动,颤起一片簌响,江馨然听到身后的动静瞥去眼,温思琪抱着树干缓慢下爬,目光不由自主瞥向修长的腿,沉寂下去的异样霎时又起。
江馨然晃了神,差点没能坐稳。
慌忙稳住身子,撒手的箭掉落在地,看着抬起的疑惑,江馨然忽感脸上一片火热。
“没事吧?”
“啊,嗯……没事,刚头晕了下。”
匆匆敷衍句了事,江馨然又抽出支箭搭在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