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短护热了脑袋,就没有思考其他事情的余地,想想几个月前看到的画面,温思琪意味深长笑着问去:“江小姐,你家人是否一样护短?”
江馨然脸色一正,郑重道:“江家人,不容外人欺负。”
“老爷子也是如此?”
“一样。”
明白了。
温思琪拍拍江馨然肩膀,安慰道:“我明白了,江小姐不必为此歉意,基因上的缺陷非是一人之力便能改变,此事我会与真真言明,想必她定能理解。”
江馨然沉下了脸,没好气嗔瞪去。
什么叫基因上的缺陷?哪有人安慰是这么贬低人的,说的好像她江家人个个都有问题。
“你什么意思。”
“实话实说。”温思琪嫣然笑道,绽漾的笑容让江馨然直咬牙。
“给我说清楚,不然别怪我不给情面。”
没有人能容忍自己的家人被人贬低,江馨然也一样,就算说话的人是温思琪。
江馨然生气了,温思琪却犹是神情自若,轻描淡写的语气丝毫不把江馨然的气愤放在心上。
“若非一脉传承,你兄长们怎会做出将人家女孩子扔在众目睽睽之下的举动,江家长辈又怎会同意他们将江家脸面丢在意气上?
若非一脉传承,江家满门忠烈又为何一直偏居一偶,权利远不如京都赵家,还不是意气坏了事。”
在了解江馨然的时候,沐秋水给她说过不少江家起家史,包括这一家人为什么都蜗居在苏城,就是因为这家人在护短的时候太容易意气用事,朋友不少,政敌也不少,要不是功绩、能力摆在那,早给一路薅到底,上边都被他们弄得头疼。
好不容易出个脑子冷静的,一路和和气气从基层爬上地方高层,让上边人十分满意把人调任南城,希望能做出更好成绩。结果成绩是有了,骨子里还是个护起短来不要脸的老东西。
疗养期间,沐秋水对她提起过江家的后续事,江父被批评了一顿,江母被娘家教育了一顿,在场的小辈、没在场的长辈该骂的也都骂了,可热闹了。
在这么个氛围里长大,江馨然的性子又能偏差到哪去,不过是之前一直没有显现罢了。
温思琪的话让江馨然生不起一点气势来,更是有点心虚地撇开了注视,因为温思琪说的太对了,简直就是江家的政敌一样。
身为江家的一份子,江家人都什么脾气,江馨然能不门清?她能有什么反驳的?说老太公是装的冲动,但护短却是实在,没的反驳啊!
话题就这么沉寂了,江馨然不知道该起什么题,温思琪在鼓捣她带来的背篓。
有两件蓑衣,卷在背篓里,温思琪将它们放到沙滩上,然后从中拿出块饼,有点薄,就一手掌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