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思琪认为,这是他们当务之急需要解决的问题。
当时叶雅洁听了好一会儿,对温思琪的说法深感认同,现在更是如此。
这味道,鬼憋得下去。
回到木屋,掀起挂在门上的草帘,见缝插针的风吹起烘染睡意的火焰,腾升的火龙‘嚯嚯’咆哮,杀气腾腾冲向悬挂在围炉半空的陶罐,淡淡的药味随从壶嘴袅袅升起的热气飘散空气里。
枪管从提耳穿过,代替钩子提起悬挂的陶罐,这玩意现在就这一用处,平时还没人理它,怪可怜的。
老爷子拿过个碗,抓住罐把端起陶罐,哗哗水声又激起一只瞌睡虫,叶雅洁打了个哈欠,看着老爷子将碗端到穆洁身前。
“有点烫,先让它凉一会儿,过会再喝。”
“嗯,谢谢阿公。”
温思琪说,不管是巢蕨还是野芭蕉都可以内服外敷,内外兼攻加速消淤,是不是有这双重效用,叶雅洁不知道,不过手臂上的肿伤确实比前天晚上看到的,几乎要撑裂的程度正常不少。
穆洁回了个头就又转回去了,和韩唐小声说着。韩唐在她背后上药,等下还有手要上。
这可不比给林建飞排脓上药轻松,穆洁的手臂可以确定是骨折,但是骨折到怎样的程度,她们是无从猜测了。
正因如此,她们不敢胡乱上板,好歹林建飞的伤口是可视,她这个从哪下手都不知道,只能敷点消肿的药,等之后再想办法给固定住,避免加重伤害。
希望能赶紧获救吧。
走到睡铺坐下,刚转过去注视,姚亚楠一副防色狼的警惕捂住胸。
“诶,别乱动,药会上不好。”
老太太在给她上药,一张脸贴的很近,姚亚楠突然的举动让那双老眼差点晃了花。
姚亚楠的伤几乎都在前面,虽说林建飞和老爷子都背对这边,架不住女孩子脸皮薄,姚亚楠背对向围炉,光线更昏暗,老太太一双老花眼看不清楚,只能把脸贴去。
“哎!”
姚亚楠赶紧正襟危坐,目不斜视边上龇牙咧嘴冲自己瞪眼的叶雅洁。
悠悠转转,目光望向另一侧,歉意、自责与眼中交错。
门帘再次被掀起,刚洗完手的王真真甩着水珠进来,随意在身上擦个两把,便走到老太太身边要过装着草药的碗,接过给姚亚楠上药的活。
无所事事的老太太回到围炉边拿起草衣继续编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