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非木石孰能无情,许你冲动,不许我胡来?”
“不像你。”
将最后一处系绳搭上结,江馨然抬起头,光与影交错,在面前落下斑驳。
脑海再次浮现如梦如幻般不真切的回影。
同样也是这棵树下,相比之前的不真切的虚幻,此刻温思琪却是触手可及的真实,一个真实在面前的普通人。
“不,还是我不完全了解你。”
或者说只了解了个表面。
“不必要了解,你我如今的相遇就像两个不同时空的人意外掉入同一时空缝隙,待离了这座岛,离开这个缝隙,我们便会回到各自的时空,不再交集。”
看着不过咫尺之距,凝重中不掩狼狈的清颜,温思琪承认,她对江馨然存在不一般的感情,
会为她对自己的关心悸动、会因她的强硬感到心安、会为她的认真失神、也会为她的安危慌乱理智为此冲动。
甚至,因她渴望、因她幻想。
即便只有一瞬就被理智压下,但那存在过的事实让温思琪无法对自己自欺欺人。
但是,两个人能否在一起不单只看他们是否对彼此感情,更要看各自身份带来的观念、习惯等差异是否能相融。
对于江家,温思琪说不上完全了解,但也知道其地位所提供的塔顶资源,注定江馨然不会有普通人为柴米油盐、甚至为生存劳累的烦恼。
这座岛虽然将江馨然拉到与她们同一起跑线上,可一离开这座岛,她们的起跑线又会回到最初的模样,甚至连赛场都将不同。
思绪回转,温思琪定定看着她,看着江馨然眼里的自己,突然想笑。
江馨然眼里的她,胆小、卑微、渴望……就像戴上了小丑的面具,夸张的表情滑稽得让人觉得好笑。
没资格!
温思琪暗自嗤笑,不等江馨然张口,抓过搁在一旁的竹矛,撑着就要起身。
“坐下。”
江馨然按住了她。
看着温思琪就像贴在脸上的虚假的微笑,江馨然深吸口气压去心中因温思琪躁动的思绪,沉声道:“你现在的伤势最好是保持静止不要乱动,不然待会的担架上,我们还要抬个你。”
这只鳄鱼还没到成年,在江馨然她们放下后,温思琪抬了它一下,估有三十来公斤,不算很重,背背停停走一段路完全没问题。
可谁背?
温思琪现在这个状态肯定背不了,江馨然和王真真不想去背。
鳄鱼肉很有食用价值,鳄鱼骨也能煲个汤,鳄鱼皮也有不小的经济价值,说是浑身上下都是宝也不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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