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期待江馨然解开自己心结?
你就这么不经诱惑?
两天了,一遍一遍,温思琪不断质问自己究竟是怎么了,可笑自己不切实际的渴望,她试图说服自己,却始终无法如愿。
心里的渴望反而更加强烈。
就因为江馨然的自信。
因为渴望触碰美好的希冀。
同样,她也无法让自己放下积压的心病,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如果有这么容易放下,就不会面对江馨然时会溃败成如今这副模样。
拿不起也放不下,温思琪觉得自己被吊在悬崖边,上不去也掉不下去,面对这绝望也面对着希望。
煎熬。
她渴望走出来,却不知从哪走起。
哪都有通路,哪都是死路。
脚步声从身后传来,轻微的触碰将思绪回溯现实。
“大晚上坐外面,不点盘蚊香,你是想我明天给你输血?这里可没那条件。”
桌对面坐下了人,就像吃饭时一样,江馨然坐在那。
双手离开脸,微弱的光线里,温思琪笑意如常,“条件是其次,我倒觉得江小姐会先昏厥过去。”
“遗憾恕不能如愿了。”江馨然微微一笑,“说来一直没机会对温小姐说声感谢。”
“我的恐血症,好转了。”
“因为你。”
分明是平常的轻笑,此刻却仿佛在得意的宣告自己的胜利。
温思琪默然,好一会儿她笑道:“恭喜。”
“你的祝贺我收下了,多谢。”
话落,四周瞬间又只剩从林间传来的窣响。
江馨然看着温思琪,温思琪看着自己的手。
眉心轻褶起。温思琪的情况不对劲,甚至神态都让江馨然感到熟悉,不是在温思琪身上,是在很久前。
对了,是在镜子里,在厕所第一次看到经血的时候,她在镜子里看到和温思琪一样的表情。
不过温思琪比她安静,表现的也不如她鲜明。
恐血症转移了?
一个荒诞的念头突然冒在脑子里,浮现的瞬间,江馨然就觉得好笑,想笑却又笑不出来。
温思琪熟悉的状态让她笑不出来。
就像脑子里想那样,恐血症转到了温思琪身上。
伸手试图去触碰。
“别碰它!”
激动乍起,喝声满斥严厉的警告,好像那只手里存在极其危险的东西。
温思琪情绪激动,胸膛亦起伏剧烈,就像刚经历一场极其激烈的争吵,一切都还不得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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