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赶跑了猎狗,也永远留下个领头的,但他们也好不到哪去,除了温随云,或多或少都受了伤,就连她和温思琪、姚亚楠都留了伤。
从溪流到木屋的路,她们没有开阔多少,一路狂奔,脚上都留了不少划伤,温思琪除此之外,右脚腕的肿伤又加重了,依照看到的肿胀情况,这条腿很可能会瘸一辈子。
除了温思琪外,就数林建飞伤的最重,那领头的攻击专门盯着他抓,腿上有两道爪痕挺深的,估计有两三厘米深,这对林建飞而言,可谓是雪上加霜。
左臂上的伤口的腐烂度虽没有继续恶化,但也好不到哪去,现在依旧靠着草药、粗制滥造的生理盐水延缓伤口恶化,以及破伤风的感染。
现在又多了腿上的抓伤,还是不知道是否携带狂犬病毒的伤。
温思琪在替林建飞处理了伤口后,把实情以及可能发生的情况都坦白告诉了他,后者笑着道了句:“听天由命吧。”就沉默到晚上。
笑容看着颇是牵强。
然后就被老爷子絮絮叨叨了一下午,出来时,林建飞的精神看上去不错。
其他人的伤没有林建飞严重,但也好不到哪去,韩唐也因为惊吓动了胎气,好在傍晚的时候情况稳定下来。
这几天的伙食会铺张些,都得补补,避免身体虚弱让病菌有机可乘。
回过神,温思琪还在思考,江馨然往盆里添去两根柴,便端着陶杯回去屋里。
没一会儿,她又端着杯子回来,顺便给温思琪捎来了个有温度的抱枕。
“妈妈,你在想什么?”
温随云很精神,可能是这三个月遭遇的事太多,见怪不怪了,也可能是被保护得太好,她没有因为猎狗的袭击感到恐惧。
在事情结束后看到温思琪时,也没哭着喊着叫“妈妈”,反而平静地跑过来牵住温思琪的手往木屋回。
后边的上药,她也是跟在她们屁股后面忙前忙后,不时奶声奶气,用最稚嫩的口气说最老成的话安慰其他人。
看得叶雅洁总嘀咕着“要教育,一定要好好教育”之类的话。
将女儿抱到腿上,温思琪眉眼含笑,“妈妈在想要不要继续思考下去的问题。”
温随云仰起头歪了歪,一脸不解看向江馨然。
江馨然笑而不语,转而看着温思琪。
“放弃了?”
“嗯,放弃了。”
相视而笑,两个大人开起来加密对话。
“一个人对自己看得再透,终究是站在自身角度看待自己,难免会有钻进牛角尖的时候,我便想应该听取你的建议,与一位更专业的人一起剖析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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