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小姐本身有宿疾,又感染了风寒,双重打压之下,使得她高热不退,暂时没有太好的办法,我只能先开一剂祛风散寒的方子,将她这身风寒先解了,沉疴旧疾只能日后再想办法,若如此持续高热下去,恐伤了肺腑,有性命之忧。”
何员外一听“性命之忧”四字,吓得两腿一软,差点跪在地上。
何夫人更是悲从中来。
“哎呀,柳姑娘,求求你了,我何家就只有这么个闺女,可万不能出问题呀,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老两口可怎么活啊,呜、呜、呜……”
她一边说,一边流着老泪,脸都哭花了,随时都能背过去的样子。
“哎呀,夫人,这可怎么办啊……”
一旁的贴身丫鬟小燕也按耐不住悲戚之情,凑上前搀扶住何夫人,一同哭诉起来。
柳烟寒平时最看不得病患亲属哭天喊地。
“唉……”
她叹了口气,也觉得心下难过,只能连忙安抚众人。
“何员外你们莫要着急,何小姐情况危急,作为医者,我其实比你们更急……”
她仔细斟酌着解释:“可是生病治病也得有个过程,切莫乱了阵脚,我这就速速开了药方,你们遣人抓了立刻煎来就是。”
说罢,柳烟寒片刻不敢耽搁,伏在案几上开始写药方,不大一会儿便成了。
那方子并不复杂,只见上面写着:桂枝三两、芍药三两、甘草二两、生姜三两、大枣十枚。
柳烟寒嘱咐道:“上五味,以水七升,微火煮,取三升,去滓,适寒温,先服一升,随时观察何小姐情况,若高热不退再服,服一剂尽,病症犹在,复作服,一整夜如此反复,直至热退,药量管够,切不可大意了。”
周围人连连允诺称一定小心。
李管家得了令,让旁边候着的仆役们照着方子连忙去抓药煎药,片刻不得耽误。
开罢药方,柳烟寒向身边候着的人继续叮嘱。
“何小姐发着高热,一定要不时的用凉水给她降温,以免把人烧坏了,夜里能喂水尽量多哺喂她一些水喝,让其及时排解,方能益于将体内淤积的余热尽快带出来。”
交代完这些,她将行医物件收拾回褡裢里,准备起身离去。
“何员外,何夫人,小女就此告辞。”柳烟寒朝夫妇二人拱手道别。
何员外突然想起那老道人曾经说过的“有缘人”,连连出声挽留。
“柳姑娘,且留步,阖府上下无一人通晓药理,更不懂医术,姑娘嘱咐之事,老夫只怕行事间有所纰漏,误了医治,可否请姑娘在府上多盘桓几日,待小女痊愈之后,再离去也不迟啊!”
“这……”
此次离开师门,主要是为了给百姓义诊,柳烟寒本想快些回城隍庙的,所以有些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