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妇人如此形容,柳烟寒与何青青不解地对视一眼,于是又追问:“既然如此,那为何现下马氏医馆闭门不开,置病患于不顾,且见钱眼开,诊金奇高!
以前只当是以讹传讹罢了,如今看来果真不虚,既然说他是个好郎中,那这种种有违医德之事,又作何解释?”
“嗨……”听了柳烟寒所述种种,妇人无奈的叹了口气,神情有些惋惜的回答:“这马郎中啊,他有病。”
“有……有病……”这话着实让柳烟寒、何青青出乎意料,她二人不约而同地惊呼一声。
“敢问莲婶,马郎中所患何病?严重吗?”
妇人瞥了那马氏医馆一眼,沉痛地说:“严重,都病入膏肓了,他啊,得的是赌病。”
“赌病……”真是闻所未闻,柳烟寒、何青青都搞不清楚是什么情况,便不约而同地问:“这赌病,是种什么病?”
妇人警惕地看了看周遭来来往往的路人,掩口小声地对柳烟寒、何青青说:“二位姑娘,我就偷偷告诉你俩了,别告诉外人啊!“
“莲婶放心,但说无妨,我二人口风紧得很。”
“别人不知道,我可清楚的很,别看这马郎中在外面一副人模狗样的,其实染上赌瘾很多年了,你们说不是病是什么?”
“哦!原来如此……”听妇人这么一说,柳烟寒就想通了,这马郎中原来确实是个救病治人的郎中,只是赌钱坏了品性,这才变得见钱眼开、见死不救。
想着一个好郎中竟然堕落至此,何青青不免觉得惋惜,她想了想问道:“那他家里人呢?变成这样也不劝导劝导,就由得他胡作非为?”
听了这话,妇人脸色一滞,如同想到什么,随后失落的叹了口气说:“怎么没人管,只不过要是能轻易戒了,也就不叫赌病了,有句老话常说啊,是小赌怡情,可是赌大了那可是赔上了身家性命,这马郎中属于病入膏肓的,早就赌的父死妻亡了,唉……”说到惋惜之处,妇人不免唏嘘不已。
没想到马郎中竟是这般凄惨境遇,柳烟寒、何青青面面相觑一番,二人又朝妇人打听了一下详细情况。
那妇人对她俩说:“这马郎中原来有个结发妻子,夫妇二人没有孩子,收养了一个小徒弟,上面还有个老父亲,二人勤勤恳恳开馆行医,供养老小,倒是过得和和美美。”
“只不过后来这马郎中,不知从哪儿沾染了赌瘾,也就无心再行医救人,杏岗镇教化严苛,律法森严,县衙门明面上是不允许经营赌坊的,可架不住有那地下买卖,他就成天里往那些黑赌坊里钻,家里的营生是不管不顾。”
“后来是越赌越大,田产房屋都输出去了,有时候家里冬天穷得都没炭取暖,他老父亲自然是不依,几番争吵之下,出意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