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猜测着,看到那双阖着的眼睛突然睁开来,露出一对茶色眸子,带着些许急切的焦虑。
而此刻,何青青还附在柳烟寒而耳畔,两人之间不过寸把的距离,几乎是贴在一起的,人却突然醒了。
这下把气氛弄尴尬了,何青青立马弹坐起来了
“嗯哼……”她干咳一声,以缓解自己的慌乱。
“柳……柳姑娘,你……你醒了?”
谁知柳烟寒也一下从床榻之上惊坐起来,她慌乱地拉住何青青追问:“我……我居然睡着了?我睡多久了?”
“没多大一会儿,也就一盏茶的工夫吧。”
懊恼地撑着额角,柳烟寒自我埋怨道:“天啊!怎么会这样,我居然喝醉了,真是太不应该了。”
“你刚才一直在帮我挡酒,你不醉谁醉?
我说你也是,干嘛一直逞强挡在前面,换我帮你分担一点又不会怎样。”
“那不行,你身有宿疾,近来调养得好了一些,可保不齐又会犯病,还得小心才行。”不忘自己医者的本分,这节骨眼上还在提醒。
她警惕地环顾四周,追问:“这是在哪儿啊?”
“哦!方才你醉得不省人事,怎么都叫不醒,我看天色晚了,不易再做迁徙,恰巧那马郎中又做殷勤,留宿你我,我便就势应承了下来,这儿是马氏医馆后屋,你先在此休息一晚,药方的事情明日再议也不迟。”
听着何青青这么说,柳烟寒拍了拍自己的脸颊,让脑子清醒一些。
她懊恼地说:“本来今日带你出门,答应了李管家要照顾好你的,谁曾想,药方没要到,此刻倒是仰仗你照顾我起来。”
“哎……”
她气馁地叹了一声,“我做事实在是太不稳妥了,拖累何小姐了。”
“柳姑娘,你这说得哪儿的话,出门在外本就是要互相照拂的,何来拖累一说,再说你我今日来寻马郎中本就是奔着讨药方救人的,我自然要鼎力相助,在酒宴上与那马郎中行酒,你也是为了保护我,现在我照顾你一下,怎么就不行了。”
柳烟寒有点急切地表示:“可是……何小姐你毕竟有宿疾在身,我身为医者,我……我岂能……”
还不待她把话说完,何青青便打断说:“我岂能让你劳累是吧?”
她咬了咬嘴角,低下头有点失落地绞弄着拿在手中的巾子。
叹了口气:“哎……这些话我都快会背了,你和我家人说的话都是一样的,不能干这个,不能动那个,你身体有恙,要好好休息……”
她看起来很委屈,有些抱怨的口吻说:“可是我现在又没事,你若是不提我都快忘记身体的事了,你……你非得这么扫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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