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何青青早已胸有成竹,她一派轻松地笑说。
“你放心,赌徒的行为可不能以常人的眼光去看待,他们都是只管眼前歌舞升平,哪管身后凄惨落魄的性子……
马前辈他既然得了这梦寐以求的秘籍,自然是心痒难耐,恨不能马上杀回赌坊应验一番,哪里还会考虑那么多,这西郊的黑赌坊是他常常混迹的地方,此时他必然是去那里。”
俩人正说着,忽而听得不远处,一片茅草丛后传来阵阵打骂声。
“打……”
“打死这破落货……”
“装神弄鬼到爷爷地盘上来了……”
不知所谓何故,柳烟寒同何青青机警的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停住脚步。
“……”,柳烟寒无声地朝着何青青打了个噤声,又招了招手,示意她跟上自己。
二人便悄无声息地潜行到了那片茅草丛附近,叫骂声愈发清晰起来。
“打死你个老东西……”
“哎呦……好汉住手……别打了……”
“师父,你们住手,不准打我师父……”
“滚,小兔崽子,这儿没你的事儿……”
听着声音,甚是耳熟。
柳烟寒偷偷拨开碍在眼前的茅草,定睛一瞧,发现竟是马郎中同他的徒弟六儿。
只是不知何故,此刻,马郎中的模样看起来很怪异。
身上不是平常穿的衣衫,反倒穿了一身武将的铁盔甲。
其实正经说起来,也不是什么武将盔甲,更像是不知从哪个草台戏班子里借来的,登台唱戏用的武行行头。
全是锡纸、浆糊贴出来的甲片,要怎么假怎么假,连布料子都是破破烂烂的,被虫蠹咬了不少窟窿眼子,看起来既滑稽又可笑。
此刻,师徒二人正被两个黑赌坊里的彪形大汉按在地上狂揍。
那两个彪形大汉凶神恶煞地叫嚣着。
“哪儿来搅局的老东西,一身奇装异服,装神弄鬼,输了钱就在赌坊里撒泼打滚,当老子这地盘是戏台子了,打死你这不知羞的老东西。”
说着,扬起拳头又是一阵拳打脚踢。
而那马郎中就像个受惊的鹌鹑一般,抱头蜷体地滚在茅草堆里,被两个大汉是一顿好揍。
疼得他嘴里忍不住“嗷嗷”直大叫。
可惜他年纪大了,打也打不过,逃也逃不了,只能这么任人□□。
好在旁边还有他的小徒弟六儿陪着,见师父被揍了,勇敢挺身而出,拼死平活护住年迈的师父。
“你们走开,不许打我师父,啊……”
六儿一边嚷破嗓子,一边张牙舞瓜地和面前的大汉对峙。
“你这小子,识相的快滚开,不然我俩连你一块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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