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旁观望的柳烟寒听了,都忍不住在心里感慨,她没意料到何青青居然懂这么多赌道秘技,对奇门八卦也是深谙不已。
自己平素行医义诊,行走江湖,也算是见多识广,但对这些却是闻所未闻,他们何家为赌仙后裔,想来果然是不一般。
而马郎中则更是叹为观止了,口中啧啧称奇道:“哎呀!精妙精妙,何公子果然布局缜密,老夫今日于赌场之上逆风翻盘,是万无一失了。”
何青青并没有理会马郎中的溢美之言,她再次环顾四周,又看了看桶底的那只小乌龟,而后对他说。
“不过这间屋子实在太冷了,这小玩意儿一到冬天就不爱动,疲沓得很,我觉得最好能在屋里生上炭火,暖和一点对它比较好,若是一个不小心冻死了,破了这风水局,坏了运势,我可不敢保证马前辈您能在赌坊里只赢不赔啊!”
一听何青青这么说,马郎中立马不淡定了,自己辛辛苦苦请来的“铁甲将军”怎么能被冻死呢?还指望着它发大财呢,这事儿无论如何也不能发生。
于是连忙催促自家小徒弟:“快,六儿,还不快去将炭盆取来,木炭只管够,给这屋里烤上足足的火,烧得暖和些。”
说着,自己连忙朝门口跑过去,四下里仔细检查门窗,将透风的地方关得更加严实了些,生怕走风冻着了屋里供奉的“财神”。
他一边检查,一边嘴里不闲地给六儿派任务:“还有,六儿啊!这屋里的门窗都要关紧实一些,回头你多寻些布头、稻草什么的,将缝隙统统塞上,免得透冷风,知道了吗?”
六儿一脸幽怨地瞅了自家师父一眼,面露难色说:“师父,咱们已经很久没有买过炭火了,自打您开始赌钱以后,每年入冬咱们都没钱买炭,一家人冬月里冻得要死,万不得已的情况下,师公才会不辞辛苦地自己上山砍柴回来烧火取暖,可是……可是……”
说到此处,六儿哽咽了一下,“后来师公出意外坠崖,人没了,咱们连柴禾都没得烧,眼下您让徒儿到哪里去弄炭火回来烧暖啊!您这不是难为人吗?”
一听六儿的话,马郎中是越发窘迫起来,想起死去的妻子老父,而今自己落魄至此,便越发心有不甘。
他咬了咬后牙槽,偷偷地小声责备自己徒弟:“你这不懂事的糟孩子,谁让你今天提家里这些伤心事儿的,没看还当着何公子同柳公子的面吗?”
见师徒二人又在嘀嘀咕咕地咬耳朵,何青青同柳烟寒好奇地瞅了一眼。
马郎中面露尴尬,朝二人点了点头,勉强挤出一丝干笑:“二位公子不好意思了 ,小徒不知礼数,胡言乱语,见笑了。”
他转而拍了拍六儿的肩膀,说好话,安慰人心:“师父不是说过了吗?咱们很快就能发财了,师父不但能把输出去的田地、老宅子都赢回来,还得狠狠地赚上一大笔钱,咱们师徒俩往后就衣食无忧了。”
六儿似乎不太愿意听马郎中说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