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她摊了摊手回答:“还不是因为听说昨儿夜里,马郎中受了重伤,我这做邻居的怎么说也得过来瞧瞧,不然实在说不过去啊!”
“我方才和他那小徒弟六儿打过照面了,那孩子告诉我这次多亏了两位姑娘搭救,不然那老头子昨儿夜里早就一命呜呼了。”
说着莲婶微微欠身施了一礼,感激地说:“我这做邻居的也没什么可说的,只能在此代马郎中再谢谢二位姑娘的大恩大德了!”
见状,柳烟寒同何青青连忙推脱说:“莲婶,严重了!举手之劳何足挂齿。”
“您这么客气,我们实在是受不起。”
“唉……受得受得……”莲婶笑得一脸和蔼。
她亲切地瞧着眼前两位姑娘,摆了摆手说:“这次,马郎中那个糟老头子也算是罪有应得,他枉顾医德,害人不利己,不过好在有两位姑娘的规劝帮持,经此一难他定是戒除赌瘾,幡然悔悟,也算为时不晚吧!”
柳烟寒摆了摆手,谦虚地表示:“我们旁人能做得实在是太少了,几乎没有帮上什么忙。”
何青青也应和着柳烟寒的话说道:“对啊!马前辈他能悬崖勒马,说明他还是心底有良知的。”
说话间,莲婶瞅了瞅灶台、案几上收拾得干干净净,还放着一瓢白面,于是笑着问:“两位姑娘,这是要做面食吃吗?”
“哦!也不是……”柳烟寒忙说:“只是马前辈身受重伤,又饿了快一天一夜了,我同何姑娘一道想给他煮点清淡的东西吃,可这儿只有白面,我俩方才正发愁如何是好呢!”
“哈、哈、哈……”莲婶听了,爽朗地大笑起来。
“这马郎中同他那个小徒弟,是两个糙汉子,家里又没个女人,现在只有你们两个年纪轻轻的姑娘,也真是难为做客人的,还要张罗着给他们做吃食,算了,还是让婶子我来吧!你们若是想帮忙,站在旁边好生看着就是。”
“啊……这……”
还没待何、柳二人反应过来,她已经自顾地挽起袖口,麻利地接过柳烟寒手里的抹布,熟门熟路地开始在火房里忙活起来。
现在左右无事,何柳二人正好都是不会做面食的主儿,于是两人就在火房里有一搭没一搭地陪莲婶聊天,一边看着她做饭。
莲婶在火房里果然是一把好手,只见她做什么都干净利落。
她将先前挂在墙壁上蔫巴巴的那串菜干取下来,将一只粗陶碗里盛满水,直接将那干菜放进水中浸泡。
那蔫哒哒、灰不溜丢的叶子,一经浸水,渐渐变得柔韧丰满起来,竟然显现出一股水灵灵的样子。
往火房的灶膛里重新投了几块干柴,又捡来些刨花绒引燃,用火钳将刨花绒引子送入了灶膛,渐渐干柴被火绒给引燃了。
寻来大蒲扇对着灶膛口猛扇了了一阵子,炭火上的火星子“噼啪”作响,被扇风吹得一明一灭,空气的流动让灶膛烧得更旺了些,屋里也跟着暖和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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