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烟寒被何青青没来由的一通怼,给弄得有点懵,不知又拌动这位大小姐哪根筋了,只能无奈地点头认同。
“好、好、好……你最厉害,天上地下无所不知,行了吧!这点小事儿也要拿来争,还说你不是小孩儿心性。”
“我……我不是……小孩,你别总强调这个……你肖兔,我肖马,你也就比我长上三岁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
柳烟寒连连做投降状,顺着她说。
“是、是、是……不说了,以后绝对不提了……”
不知出于何故,柳烟寒总觉得何青青似乎不太喜欢自己把她当小姑娘看待,尤其是不能当面说她小。
见她这幅一本正经的模样,也懒得同她强行辩解,打个岔模糊过去作罢。
“我这边骨架扎得差不多了,你那边纸准备得如何了?”
“也差不多了。”
“我看看。”
柳烟寒把何青青裁剪的纸面拿过来仔细看了看,果然是平整又利索。
“嗯,挺好,我俩一会儿把这纸面用浆糊糊在骨架上,就大功告成了,你先把那碗浆糊调和一下,我这边马上就好。”
就这样,一盏鹞子形状的风筝就诞生在了二人手下。
柳烟寒于一旁缠着风筝线,剩下的工序就是何青青的活了,她需要在这风筝上画出鹞子的形态。
只见她轻拂敞袖,提笔汲墨在这盏素白的风筝面上,用流畅灵动的墨线三两下就勾勒出了一个鹞子的大形。
其势矫健,其态神勇,好一只一飞冲天的大鸟。
换笔蘸取了赭石、朱砂、藤黄、靛蓝、松绿……
平涂晕染间,就把这只素白的鹞子风筝装饰得栩栩如生,加之鹞子身上那些卷草藻井纹路的装点,漂亮极了。
“啧、啧、啧……”柳烟寒“啧啧”咂舌,将刚刚画好的风筝拿在手中仔细端详了一番。
感叹道:“乖乖,何小姐你这门手艺真的可以啊,画得真漂亮。”
她真心觉得何青青画得好,比她在集市上看过的任何一盏风筝都神气,她却说自己于笔墨丹青略懂一二,怕是过谦了些。
春季乍暖还寒,何夫人担心何青青身体经不住这样的冷热起伏,最近看她看得很紧,本是不愿意让她出去门踏青的。
可何员外却认为既然宿疾状况大好,趁着身体无恙可以多出门散心,有益健康。
经过协商,何夫人终是同意了,决定备办车马,让李管家、柳烟寒一道陪着何青青出门。
好不容易出门,还得带上李管家。
有这么个半大老头子跟在身边,要多不方便就有多不方便。
起初,何青青,心里是老大不乐意,但是,没有更好的办法,她也只能暂时妥协。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