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二人离开。
吕茶姗立在原地若有所思,怔怔地半晌不动。
随身丫鬟小心翼翼地问:“小姐,你怎么了?”
“没事……”
“柳、烟、寒……”
吕茶姗将这名字在口中低声呢喃,而后,嘴角又勾起一抹浅笑,朝着人消失的方向望了望。
作别赛秋千场上的一行人。
柳烟寒捂着额头,一路痛得龇牙咧嘴、哭丧着脸,何青青见她脑门上肿了个又紫又红的大疙瘩,于心不忍,从怀里取出一块玉佩递给她。
只见那玉佩周身镂空云纹,中间篆刻一个何字,玉质洁白细腻,透着一股冷冽清寒之气,不见一丝杂质。
柳烟寒迟疑着不知道何青青这是何意,诧异地问道。
“这是……”
何青青不待她问完,自行解释说。
“一时找不到东西用以冷敷,这块玉你暂且拿去敷贴伤口,这是块古玉,玉质冷而寒冽,能消肿褪迂,先将就用一下。”
柳烟寒这才放心接了过去敷额角,为了何青青不担心,她一贴上就喜笑颜开地说。
“哎,真的不疼了,神效、神效。”
何青青横扫了她一眼说。
“浮夸。”
其实一见柳烟寒额角意外受伤,她就准备放弃今天放风筝的行程,于是说。
“既然你受伤了,不如今日行程就此作罢,咱们打道回府吧。”
柳烟寒捂着额角,闻言连忙阻止。
“哎……不打紧、不打紧,以前我在辛夷谷习医,受伤也从不耽误上山采药、下河采石,这点小伤有什么好怕的,没那么矫情,既然已经来了,岂有半路折返的道理。”
何青青皱着眉头,看着她红肿的额角,终是不忍,可嘴上忍不住揶揄一番。
“柳姑娘是属狗的吗?不知疼痛。”
属狗?人家明明属兔的。
此话一出,柳烟寒不爱听了。
“哎,何小姐,你这是什么话?痛谁不怕啊?”
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何青青说。
“既然如此,方才情况那么危险,你还不管不顾地往前冲!”
柳烟寒: “那有什么办法,方才情况危急,刚才你也见到了,吕小姐直接从秋千架上甩了出来,我离得近,要是不接她一把,她可能就摔得折胳膊、断腿了。”
“旁人那么多,就轮到你出头了?她家仆役都是吃干饭的吗?”
看着柳烟寒受伤的额角,何青青心里就一阵难过,不由得说话都冲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