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此一来,何青青不但不说话了,整个人都像覆盖了一层寒霜一般,脸色更是如乌云密布。
“你有什么难处,大家坐下来好好谈谈,不要这样孩子气,动不动就不辞而别,你走了,让你爹娘如何?你就舍得伤他们的心吗?”柳烟寒忍不住把何员外、何夫人搬了出来。
“住嘴,别说了……”
一席话彻底惹恼了何青青,她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倏地红了眼眶,奋力大吼一声,只把柳烟寒吓了一跳。
她委屈地哽咽着说:“为了治病救命,便要我在一堆根本不认识的男子中,随意挑选一个婚配,还不如就此离去……”
抬起手背擦去眼角不争气的泪花,何青青固执地咬着嘴角说:“人,固有一死,我不想活得那么窝囊,就是死,我也要入这繁华盛世潇洒走一遭,才不要窝在那方寸之间混吃等死。”
看着眼前这位何家小姐,委屈又固执的样子,柳烟寒的心说不上来猛地一酸。
她的声音缓和下来,柔声劝慰道:“何小姐,你有什么难处,我们不如从长计议,大可不必如此……”
看着柳烟寒一副与平时无异,心平气和、好商好量的样子。
何青青凄然一笑,她狠狠咬了咬腮帮子,才憋住自己的情绪。
她缓缓闭上眼睛,深深叹了一口气,苦涩地呢喃道:“柳烟寒啊,柳烟寒……”
第一次听到何青青这样直呼自己的大名,柳烟寒也是一愣。
只听她哀怨地说:“这么长一段时间,你我二人朝夕相处,我的心意你还不明白吗?你究竟有没有心呀?我何青青也是个要颜面的人,你是不是非要逼着我说得清楚明白,你才满意?”
听了这番话,柳烟寒整个人愣住了。
何青青闭上眼睛深深呼了一口气,一副自暴自弃,自我开解的口气说:“算了,反正你也不屑于明白我这种人腌臜的心思。”
“我原道你是那玲珑剔透的人,许多话自是不必明说,无论体统规矩如何,你我本心意相通,我想你是能明白我心思的人,可心中不免忐忑,又怕你误解我的心意,日日牵肠挂肚。”
何青青搜肠刮肚般思索着能表达自己此刻意思的词句,生怕眼前人不能理解心意。
拐弯抹角地似乎说得也不那么清楚,末了终是认命一般,只能坦白了说。
“罢了,同你明说了吧,不怕你笑话,我中意你,心仪你,不是朋友知己,也不是什么情同姐妹那种。”
说着,何青青羞涩地垂下了头,不敢正眼瞧眼前人,连耳根子都烧了起来。
她紧张地绞着衣角,继续说道:“我何青青虽身体有恙,可脑子是清醒的,是情、是爱我分得清、辩得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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