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脚被人捏在手里,力道不轻不重,穴位拿捏得刚刚好。
可有时候又不免搔到痒痒肉,咯吱得何青青忍不住蜷缩起脚指头,像五个小贝壳胆怯的缩回沙堆下面一般。
她抿着嘴想笑又不敢笑,只羞红了脸,虽然她已经不记得今晚是第几次红脸了。
“别动,按不着穴位了。”柳烟寒掰了掰手中不老实的脚指头,埋怨着说。
“烟寒,谢谢你,今天我好开心。”
听到何青青没头没脑来了这么一句,柳烟寒不经意地问:“无缘无故,有什么可开心的?”
“今天在渡口等船的时候,我就在和自己打赌,如果第三条船靠岸,你还不来寻我,我就上船走人,最后,当听到你叫我名字的时候,我觉得像做梦一样,我终于等来你了。”
说到此刻时,何青青似是有些动容,声音微微有些颤抖。
“是吗!还好我来得早,不然真就找不到你了。”
何青青羞怯而苦涩的笑了笑,继续说着:“烟寒,不怕你笑话我,说是打赌等三条船,其实今天我等了十八条船靠岸,也没舍得上船,就一直那么站在码头等,我……
我特别担心你不来,其实我挺怕一个人离开的,我不知道前面会发生什么,我也怕死……我……”
话还没说完,就被柳烟寒猛地一把搂进怀里,她揉了揉何青青的头,嗔怪道:“傻子,别说了,这件事情翻篇,我们以后都不提了行吗?”
“嗯。”何青青顺从地点了点头,二人抱在一起久久不愿分开。
收拾洗漱一番,二人终是躺在了一块,可是心上人在侧,不脸红心跳就不错了,当下哪里睡得着觉,如此两人倒是局促了起来。
借着窗外透进来的月光,何青青偷偷瞄了瞄柳烟寒的侧颜,幽幽开口问道:“烟寒,你师父所说的置心术操作起来很凶险吧!失败了会怎么样,我会死吗?”
“你闭嘴,别老是说些死不死的,我师父医术高明,你一定会没事的。”
“你就这么笃定,我是说万一呢。”
“没有万一。”
“你师父是人,又不是神仙,是人就会有失误,我是说万一失败了呢……”
柳烟寒不想听何青青胡言乱语,净说些不吉利的话,只想把她嘴巴快些堵上。
于是不待人把话说完,便侧起身去,居高临下一把捂住了何青青的嘴,不允许她再说晦气话。
“呜……”
何青青先是被这突然袭击搞得一愣,忽而眼眸闪过一道狡黠的精光,不知起了什么坏心眼。
随后,只听柳烟寒“哎哟……”惨叫一声,她立即撤开了巴掌,吃痛地甩了甩掌心。
又气又笑道:“好你个牙尖嘴利的丫头,属狗的吗?还学会咬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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