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是与赤水先生同去?可有与你说要往哪去?行的是水路还是陆路?”
丹砂霎时听他问了许多,只回道:“这些……女郎并无提及。”
李隐听得睇了她一眼,丹砂心中不安,便垂了头避开他的视线。
“我方才打开衣橱,见她带了不少厚衣物,她是要往北方去?将军府之前送来的马车呢?”
丹砂听得这话,头垂得更低了,“女郎……女郎便是乘马车走的。”
李隐听罢笑了一声,只那笑声却叫丹砂心头直发冷。丹砂兀自惊虑,却未知李隐心中已是苦涩难言,倘陶华尚且畏马,今日也不会一去不还。李隐心中计较一番,又朝陶华书房走去,端看她是否留了甚么蛛丝马迹。
待他入得书房,走到书案前,却见案上有一卷起了的画稿。也不知为何,他伸手便把那画展开来,甫见画中物事却是一愣。
“这画……夭夭是何时所画?”
丹砂听他声音微颤,抬眼看他,只见那素来冷厉的脸上竟是失了血色,一片仓皇。丹砂看得心中一跳,遂别开了眼,不敢细看。
“我问你……这画是何时所画的?”
丹砂又被他一问,方回了神,细细想了想道:“这画是女郎见了祝九娘那日画的,那碧色便是用将军拜师时送的点黛所制。”
李隐听了,摸了摸那画上的颜料,喃喃道:“……好,很好。”
及后丹砂又似想起甚么,与他说道:“是了,那日女郎从祝九娘处回来不久,便遭了蛇咬。故这画才起了个头。后来女郎手伤好了,也未曾见她再提笔。”
李隐听得,手颤了颤,几乎要把执着的一角宣纸捏坏。
丹砂见他神色,心中微异。那画她也是见过的,如何能叫李隐神色剧然巨变?丹砂一时按捺不住心中好奇,便朝那案上画纸一看。只见那画如之前一般模样,宣纸上画了半株袅袅婷婷的碧色牡丹。
“将军……这牡丹可有不妥?”
李隐一笑,只嘴中却是苦涩,“你可知这牡丹是何品种?”
丹砂回道:“知道,是欧碧。”
京中何人锺爱欧碧?陶华又是为何人而画?
李隐此番心中了然,却已是晚了。
《天彭牡丹谱》:“碧花止一品,名曰欧碧。其花浅碧而开最晚,独出欧氏 ,故以姓着。”
四大名种牡丹:姚黄、魏紫、赵粉、欧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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