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都不会也可以报名吗?
可以教架子鼓吗?
不大的棚子快被挤爆炸了,雪花一样的报名表朝他们飞来。
因为桌子面积有限,很多同学拿了报名表只能蹲在腿上填写, 或者靠在柱子上写, 黎天看到了, 只好提醒道:大家不急着今天交,周末回去慢慢填,周一交到社团管理办公室就行。
人总算是散去了一点。
就现有收到的报名表, 他们三个人每人分了一沓回去审核,主要是看入社热情和音乐技能,热情度高的可以适当不要求技能。
他们社团很多人一开始也什么都不会,都是一些高年级的社团教的。
黎天用胳膊支了下边上的秦斐:你也填一张吧,我可以给你开后门。
谁说我要加你们社了?秦斐轻轻一挑眉。
黎天问:那你要去哪个社?
数学?
黎天见数学社长就坐在不远处,刻意压低声音,跟他咬着耳朵道:别,他们整个社都有微秃的迹象。
秦斐:他转头看了一眼, 发现确实有那么点。
那我去英语社。
你确定?他们整个社都是社牛,隔两天就要在操场上当众做英语演讲。
黎天顿了一下,陷入痛苦的回忆:上次体育课,操场上五个班都在听他们激情四射地朗诵马丁路德金的《I Have A Dream》, 导致我那周每天早上一睁眼, 脑子里第一句就是I have a dream
I have a dream that one day this nation will rise up and live out秦斐随口背了出来。
你个混蛋。
黎天一把捂住了他的嘴,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惊恐,自己人,别开麦, 我好不容易才停止的脑内循环。
秦斐低低地笑了起来。
他的笑容很浅, 像是忽然落进平静湖面的一根羽毛, 荡起细微的波纹,让人难以察觉又悄无声息。
他一笑,黎天顿觉自己的心情都更好了些。
简直有些莫名其妙的。
黎天垂下眼眸,盯着报名表看了会儿,又轻轻挠了下戴耳钉的那只耳垂。
原立成眼尖,忽然在人群里看到一个瘦高的身影,脱口而出道:李立东来了!
黎天下意识地一抬头,看到李立东抱着一沓子试卷朝他们这里走过来。
还是秦斐碰了碰他肩膀,点了点自己的耳朵,向他示意,黎天这才想起来今天为了在招新时显摆还特地戴了耳钉,于是立即手忙脚乱地去摘耳钉。
他这个耳钉是暑假才刚打的,恢复了没多久,这会儿摘得急了,扯了了下才愈合的伤口,疼得他轻轻嘶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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