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静看着手机上的显示,谢期年缓慢地把手机放在了沙发扶手上。
然后扯下脖子上的毛巾,扔在手机上,盖住了那让他心烦的声响和震动。
不知道是病得确实比较重,还是终于被谢期年的冷处理点醒了,接下来的三天里谢期年都过得很清静。韩亦程没有电话,没有发信息,也没有出现在他每次回家时的B座门口。
B座始终安静着。这份安静让纪羽晨非常满意,直到和谢期年一起从A座出发去往举办纪氏晚宴的洲际酒店时,经过B座的门边,他一边戴着袖扣一边由衷地说:希望他真的再也不要出现了。
这袖扣有个小机关,不太好扣吧?谢期年看着纪羽晨的动作,干脆地替他扣好袖扣,又理了理他西装前口袋里的装饰丝巾,按下了电梯。
对了哥,这袖扣我从你衣帽间拿的。纪羽晨说,丝巾也是。
挺适合你。谢期年笑说,我们家小晨越来越帅了。听说很有几家的千金对你有些意思?有合适的
别别,哥哥,爸爸不在,你也不用扮演小爸爸吧。纪羽晨求着饶,我看你和爸爸的感情已经看得对感觉绝望了。情深不寿,遇人不淑,哪个我都不想遭遇,求放过,让我潇洒地孤独终老吧。
你开心就好。谢期年轻轻一笑,不过爱情这种东西真不好说,都是个案,别抗拒,也不特别冀望,挺好。
他理了理纪羽晨的衣领:我弟弟这么优秀这么好看,性格又温柔又坚韧,没理由不遇到最好的感情。
我努力。纪羽晨调皮地眨眨眼,想了想,又问,哥哥,你还相信爱情吗?
我相信。只是,不期待。
电梯到达停车场,门轻缓滑开。谢期年走了出去。
纪羽晨看着他清瘦挺拔的背影,眨了眨眼,若有所思地叹了口气。
他们这次回国设厂一起跟着来的人不多,但也足以组成一支执行力强又有效率的小队。谢期年和纪羽晨到达晚宴的场地时,李石已经带着团队把所有细节都布置到位了。
看到谢期年和纪羽晨到达现场,李石迎了过来,快速汇报着相关的细节和事宜。
谢期年满意地道了句「辛苦」,纪羽晨环视着相当妥当的场内,想了想,又交代李石:和酒店说,再调五六个保安过来。
李石马上去安排了,谢期年从冷餐台给自己倒了杯香槟,对纪羽晨举了举杯,云淡风轻地说:其实也没有必要这么紧张。
中文里不是有一句山雨欲来风满楼。还有一句,凡事反常必有妖。纪羽晨说,那位韩总这几天过于安静了,我总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